,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话事人的方向。显而易见,这话是指桑骂槐,说给话事人听的了。
“学去便学去了,这个方子,是和我的医术相辅相成的,”不料唐紫这不争气的孩子,竟毫无所谓,洒脱道,“单单有方子,效果未见得就理想,药材还极贵。只是照猫画虎,搞不好还没有,跌打万花油来的好……”
说到此处,书生记载的笔顿了一下,因为话事人显然有些挂不住脸面了,正向他使着眼色。
机不可失,唐紫心中暗喜。
于是她趁这时机,在抓取药材的时候,从衣袖里滑落了一味关键的药材,悄悄藏在了手心。
待到书生回过神来时,她正好当着他面,抓起了一把细碎的草根,将那味药材团团包裹了起来。
可谓是天衣无缝。
“嚯!嚯!你这家伙!”道三看他又动起了笔,气急败坏道,“你这家伙看着眉清目秀的,怎么脸皮这般的厚?都这样说你了,还是照写无误!”
它说着眼中冒起了怒火,尾巴“啪啪啪”敲得地板直响。
这动静闹得有些大了,就连在屋外“避嫌”的公孙夜,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朝屋里张望。
“迟山!”话事人见此,连忙呵斥道。
但也仅止于此罢了,书生对他的喝止并不理睬,照旧是自顾自地摘写。
话事人十分“无奈”,对着公孙夜与道三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管束不了书生。
这二人居然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好了道三,不用争了,他们不是想要偷师。”
唐紫再次抓起一把药材,投入了炉中。她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显而易见她早已发现了端倪。
“那他们是干嘛?”道三有些搞不懂了。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怕唐紫放什么佐料进去呗……”
说这话的是黑娃,他刚从山下上来,气喘吁吁地步入了屋内。
唐紫也没想到,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居然会是沉默寡言的黑娃。
一语惊醒梦中人。
“喔……”道三它将话音拉得老长,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继而又十分鄙夷地开口,“嘁……”
它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甩了甩尾巴,摇头晃脑地走了。
于是房屋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炉火的轰隆声,还有书生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唐紫她便在书生的“监督”下,将最后一味月熊血加入了其中。
“吱啦”一声热油碰水的响声,月熊血乘着炉内旋转的气流,融入了金黄色的液球之中。
做完这一步,她方才切断了灵元的输送,擦了擦汗水深呼吸了几次。
“现在的炉温还很高,先让它再闷一会儿,恰好我的灵元也不多了,需要补充一下,”唐紫围着丹炉转了一圈,仔细观察水银的液面,顺便向书生解释道,“你们快遣人搞点纱布过来,要网眼大的那种,再用开水煮一遍,烘干后给我。”
说完她来到木箱边上,径直将手插入了灵石堆里,饕餮一般大口大口地吸食。
这一炉,她炼的是丹药,她计划等后面丹药冷却的时候,再炼制膏药。
等到膏药炼成,他先给书生先试一套,这家伙实在难缠,最后再用在大当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