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粉的药气,初闻时入鼻芬芳,令人欢欣。可惜时间一旦长久,便是兀的恶臭难闻。
道三对此抱怨不已,却口嫌体正直地吸食个不停,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干呕声。
这种不算太好的体验,加之漫长的释放过程,可谓是度日如年。
良药苦口便是如此了,肉眼可见的,道三身上的那些旧伤,蜕去了老皮,生出新的肉芽。
当初唐紫,在它肺里留下的暗伤,也随之慢慢痊愈了。
于是道三一时间,容光焕发。
“这个东西,怎么和臭豆腐似的,闻起来臭吃起来香,”道三它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只怪自己太傻,一开始闭气了许久,不愿继续去闻。哎!浪费咯!”
它现在有些后悔,后悔没全照唐紫说的去做。扫视了一遍全身,头尾两处的伤口,照旧保持着原样。
吱呀一声,老朽的房门被风吹开,公孙夜居然端坐在门外,凿壁偷光。
“喝!四转修士析出来的药气,果然不同凡响,”他站起身来,原本阴翳暗沉的脸庞,此时白净透亮,“唐紫你太不地道了,居然把我拒之门外……”
他绝口不提自己偷吸药气的事情,反倒怪罪起唐紫吃独食来。
他说完振了振衣衫,踏步走入了屋内。
“中途那两人来过,被我打发走了,”他继续说道,开始岔开话题,“我说你正专心医治,不愿被人打扰。”
“我说呢!怎么那两人去了许久,天都黑了还没见回来,”唐紫笑了笑伸展着筋骨,关节噼啪作响,“得亏是你守在门口,换成其他人还真拦不住,平白让他们捡了便宜。”
她站起身来抬手,指尖在空中划动,控制着蚕丝将大当家的放下。
“咚”地一声闷响,巨大的蚕茧落在木板上,速度不快,却当即裂开了诸多裂痕。
包裹大当家的石壳,不知不觉间,已变得十分“酥脆”了。
“黑娃,你去门外随便找个修士,让他们搞个石臼过来,我有用处,”唐紫看着黑娃说道,“还有坛子,一并让他们带上来。”
她朝着大当家走去,将手指探入石壳的缝隙,逐一掰下一片片碎块。
碎块离开整体的同时,作为连接的纱布纤维,也一并断开。这些毛刺,一旦被手指触碰,就和香灰似的,变为粉末洒落。
揭开碎块,露出的是大当家的肌肤,此时已是粉红一片。即非血脉贲张的淡红,亦非烫伤之后的亮红,而是真真切切的,被染上了颜色。
正儿八经的,红粉佳人。
取下石壳的过程中,唐紫将大当家的和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转动。即使动作幅度如此之大,后者依旧未能醒来,四肢瘫软和个醉汉一样。
还好呼吸匀称了不少,面上的肌肉,也不似先前那般紧绷。
说明唐紫的手段,已经发挥了效果。
大抵是疼痛得到了舒缓,整个五官都舒展了开来,细细一看,生得还算精致。
唯独粉色的皮肤,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出戏,减分不少。
替大当家的穿上衣物,正在系腰间的系带时,书生和话事人来了。他们几乎是飞奔而来的,手中端的坛子石臼,哐哐作响。
“怎么样了!”话事人格外激动,坛子都没放下,就围了过来,“大当家的醒了吗?”
他的视线,在大当家全身上下扫视,不时落在那些原本炸开的伤口处。
尤其是脖子处的肌肤,他端详了许久。
蜈蚣似的疤痕?没有。
扭曲褶皱的肌肤?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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