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和李诗情需要帮手,摆在他们面前最重要的选择,就是找谁帮忙。
在各种打车软件风行的这个时代,还在坐公交车的不是老头老太太就是没什么钱的小年轻,像小哥这样收入还可以的社畜会上公交车,纯粹是因为刚来这个地方,想靠这种方式了解这个城市,否则以往大部分时间,他出门也是靠打车。
不能年纪太大,这个标准一出,车里乘客就有一半不合适,剩下来的乘客里,能帮忙的必须一要有足够制服别人的力气,二要有敢于上前的胆量,最重要的是,要人品可靠,不能临门一脚突然掉了链子。
如果按上面三个标准,最后能选的人就没几个,毕竟每一次循环里总有人惊慌失措,总有人冷眼相看,也总有人声音叫得最大、动作做的最小。
譬如那个腰上挂着一大串钥匙的大叔,每次喊得最响,躲得最远,上一次循环时更是带头吵着要下车。
如果要请他帮忙,没准儿刚把车上有炸/弹的事儿说出口,他就嚷嚷的全车都知道了。
结合各方面的考虑,最后李诗情和小哥选择了健壮大叔和戴口罩小哥,健壮大叔是首选,戴口罩小哥是备选,如果两个都能答应最好,不能都答应,哪怕只来一个帮忙也行。
于是小哥写了张纸条,李诗情直奔后方,分别去请人帮忙。
小哥要劝说的大叔坐的比较靠前,为了怕别人听到太多,用“文字”加“语言”的方式沟通是最方便的。
但那个口罩小哥就不一样了,他这次上车又选了最后排最偏僻的位置,公交车里环境噪音本来就大,在那里压低了声音说话,更是谁都听不见。
相比起肖鹤云的“温文有礼”,李诗情就要“干脆”的多。
“帅哥,我请你帮个忙……”
同是年轻人,李诗情对上口罩男,选择了“单刀直入”。
能救流浪幼猫的小哥,应该会是个爱心充沛的好人吧?
“什么?”
口罩男一脸戒备地抱着包,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跑上来喊“帅哥”的女孩。
他都裹得这么密不透风了,还能被喊帅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看到前面那个穿花衣服的大婶了吗?她有非常危险的反社会倾向,不但随身携带的高压锅内装有炸/弹,身上还藏着一把小刀……”
李诗情顶着口罩男鄙夷的目光,继续说,“我们等一会儿要去制服她,但是我们人手不够,希望帅哥你能帮个忙,到时候一起按住那个大婶。”
“你是不是喝多了?”
口罩男下意识地打量着女孩。
如果不是喝多了,怎么满嘴疯话?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但事情真是这样。我们得知这辆车上有炸/弹后,几乎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排查过了,也包括你……”
李诗情倒没有直接说自己是“便衣警察”,只用含含糊糊地口气解释着,但语气却是很强势。
“你现在捂着的包里装着一只小奶猫,橘白相间,用一件军绿色外套裹着。猫大约刚满月,毛发很脏,眼睛很大,因为营养不良没有什么精神。”
她说着口罩男包里的“秘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你知道公交车不给带宠物上车,担心车上人发现你带着猫让你下去,所以把猫藏在了背包里,一上车就找了最后一排坐下,以免被人发现。”
李诗情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半点没有“诈唬”人的意思,口罩男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你们调查我?”
口罩男是年轻人,首先关注到的是自己受到了“冒犯”,眼神不悦地控诉,“你们这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
“我们也是为了公共安全。”
李诗情并没有直接解释这个问题,只是继续劝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大婶塑料袋里的高压锅会爆炸,身上还带着刀子。如果不能制服她,一车的人都要完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李诗情没有准确的说明自己的包里有什么,口罩男也许只会把她当成个骗子或者疯子,可她说他包里那只猫的口气太肯定了,肯定到连他当时的心理状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事就有些“邪门”了。
他小心地伸出头看了眼那个“目标任务”,觉得那个大妈人长得挺瘦弱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要是车上的是几个悍匪,他大概会更害怕。
“可以吗?”
李诗情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又过去了两分钟,口气有点急。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带着什么的?是超能力吗?”
年轻人比年纪大的人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出现这种“突发事件”,口罩男一开始的害怕和诧异过去了,竟隐隐还觉得有点刺激,反倒追问起李诗情来:
“难道网络小说里写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们国家还有什么‘超能力’部队?”
“……这位帅哥,炸/弹都要丢到脸上了,能不能请你严肃点?”
李诗情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那好吧好吧……”
被人知道了“秘密”,口罩男抱着猫猫包的手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抬起头问,“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先说好,我是战五渣,太难的做不了!”
战五渣?
李诗情回忆起他是如何将小哥揍得鼻青眼肿的,忍不住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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