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儿挑了下眉,她没有看错吧?凰隐竟然有些害羞?
事实证明,她确实看错了,穆凰隐不是害羞,而是气恼。
就在来之前,她又被折腾了,若非穆睿暄牵着她,她都觉得腿脚哆嗦,站立不稳。
最最可气的,他们之间的契约,还没有解除。
穆睿暄那个混蛋,说什么昨夜太累,没有力气解除契约,简直是个超级无耻的大混蛋。
穆睿暄牵着穆凰隐走上前,在沈玦儿和穆璟渊跟前跪下,“爹,娘。”
沈玦儿笑着,目光打趣,“还以为要等到晚上,你们倒是来得早。”
穆睿暄脸上的神情,难得有些不自在,用笑容掩饰尴尬。
丫鬟递上了热茶。
穆睿暄和穆凰隐分别敬茶。
“爹,请喝茶。”
“娘,请喝茶。”
沈玦儿接过穆凰隐手中的茶,低头抿了一口,褪下了手中的玉镯,戴在了穆凰隐手上,“这宝玉镯子,是当初外祖母给我的,现在就给你,算是我这个婆婆给媳妇的新婚礼物。”
穆凰隐内心别扭,她一个“男人”,戴什么镯子呀?
沈玦儿许是知道她想的什么,笑着道,“凰儿,你都生下了女儿,也该接受现实了,作为女人呢,多少要学会打扮自己,戴些首饰,也添加一些光彩。”
穆凰隐低垂着头,不应声,心里不以为意,在她看来,首饰就是累赘,戴在别的女人身上倒是美,戴在她身上,只觉得麻烦。
“好了,都起来吧。”沈玦儿笑着道。
穆凰隐在穆睿暄的搀扶下,站起身。
穆昕恬也给自己的兄嫂送了礼物。
作为一个不会做女人的女人,穆凰隐只收礼,不回礼。
当然,都是一家人,穆昕恬不怎么在意。
一家人在正厅用了午饭,然后穆睿暄带着穆凰隐回屋。
一回屋,穆凰隐就躺在床上装死,有气无力道,“什么时候解除契约?”
穆睿暄笑笑,“晚上!”
穆凰隐红眸瞪了过去,“一会儿说成亲以后,一会儿说洞房以后,现在又说晚上,晚上的时候,是不是又要说明天?”
穆睿暄坏笑,揶揄的目光瞧着穆睿暄,“小凰儿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穆凰隐气恼,“你个无耻的混蛋,还要不要脸?言而无信!”
“……”
晚上的时候,用过了晚饭,穆凰隐哄睡了女儿,就开始缠着穆睿暄,要求解除契约。
穆睿暄也不逗她了,去请教了沈玦儿,又取了自己的血,然后将主仆契约解除。
穆凰隐还来不及欣喜,就被压了,在疲惫中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穆凰隐除了吃饭和哄孩子的时间,都会被压,下床都难,根本没有力气跑路。
穆凰隐很气愤,也意识到,她上当了,表面上得了自由,可实际上,根本没有时间和力气逃跑。
唯一的好处,她想什么,穆睿暄再也不能够精准的知道了。
穆凰隐很心塞,却也预谋着,找个时间跑路。
她就是这样,穆睿暄越是不许她跑,她就越想跑。
跑路的念头,一直都藏在她心里,并且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