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将率兵攻打西南,这一次务必将崔晏的军队尽数剿灭,还西南一个太平。
“当年为了我一己私欲,将崔晏这颗毒瘤养得越来越大,如今想要拔出,只怕西南要痛入骨髓。”
自她二人回来之后,随着盛京的传闻飘入众人宅院的,就是崔晏已经不满于村落,开始偶尔屠县了。
西南城一城之下其实有百余县,然而光是一县就起码有上千名人口。
陆应淮如今病痛除尽,翻身上马之后第一时间问的只是还有多久?
距离上一次一年的时间还有多久。
江晚晴盘算着时间,告诉陆应淮还有十个月。
陆应淮点点头,只说自己会尽快回来,然后陪江晚晴渡过最后的时间。
一番生离,说得有如死别一般。
江晚晴红如白兔的眼,只能弯着说声好,然后看着大军一骑绝尘。
呆在盛京中的这几日,江晚晴开始留心起了裴明珏与傅静容。
这个世界居然崩乱到让角色重生,可见陆应淮的破坏力。
傅静容深居简出,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就在盛京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将她找出来。
裴明珏则更简单了,每日都是吃饭、睡觉、处理政务,时不时的再到坊间打探一下傅静容的消息。
日子就这样流水一样地走,江晚晴时刻注意着前方战报。
自陆应淮率兵之后,一路有如破竹之势,将曾被崔晏攻打的县城一一拿回。
然而这一切消息都停留在七日之前。
众臣苦等传令兵久久不至,终于有一天,传令兵带着一身血污回到了皇城。
“报——!承央公子在军中昏迷,眼下军中事务暂由王将军代理。”
江晚晴绣了一半的盖头就这样被抛在一旁,她自行买了马匹一刻也不敢停地冲回西南军中。
宋简引着她见了床榻上,睡梦正酣的陆应淮。
睡梦中的陆应淮也是温柔地翘起嘴角,只是无论怎么推,怎么叫,陆应淮都是这样弯起嘴角的表情。
明明毒已经解了,为什么陆应淮还会昏迷不醒,紧随其后赶到的御医摸着陆应淮的脉象也甚为奇怪,他们只好开一些无功无过的药,先吊住陆应淮的命再谈其他。
这日清晨,西南军军营外来个一个浑身污糟的老头,他身上一股土腥味,熏得守卫退避三尺,老头却像没看见一般,指名道姓要见陆应淮。
陆应淮现在尚在病中怎么能见人,就算陆应淮不在病中,凭借着陆应淮的身份,这样一个污糟的老头也不会是想见他就能见他的。
许是声音太大,闹醒了苦守在陆应淮身边的江晚晴,她连着几日都没有睡过,才勉强闭了一会儿眼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声响,说是要见陆应淮。
她下了床榻,挑起门帘看去,这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栅栏之外站着的不是墨老,还是哪个?
江晚晴看向自己的手心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她只是借助系统不再会有痛觉,所以千丝蛊发,她没有感觉,但是陆应淮和自己亲近过,自己体内的千丝蛊想必也已经转了一部分过去。
墨老听到她将其中缘由猜出来个一二,不由得眯着眼睛笑道:“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