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第一天总是最热闹的,各院的学生将自己的行李安顿好之后都会选择出去到处走走看看。
月灵山一共七十二峰,日出月落都有最美的风景,寻常人进不来,自然也就无法感受。
如今天边残阳如血,天边的红色映满山峰之上人们的眼中。
被从院子里拖出来的穆浅陪同洛枝和方霓走在路上,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人倒是相处的挺好的。
原本就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共同话题都挺多的。
穆浅站在半山腰上,盯着远处漫天的红色,她刚上山的时候就觉得这山峰的造型挺眼熟的。
像极了当初的锁灵阁所在的断峰山,现在夕阳西下,这风景像极锁灵阁的风景。
“浅浅,你在想什么呢?”洛枝叫了声。
回过神来的穆浅揉揉眼睛,“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的风景挺漂亮的。”
一旁的方霓顺着穆浅的话往下说,“当然了,传说月灵山的风景可是整个南洲之最呢,如果不是这里从来不对外开放,而且外面都有结界的话,势必会成为最热门的风景圣地。”
尤其春秋晨起山间的雾可是一绝,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最能陶冶心性。
“哪怕什么都不做,我都乐意在这山上待着。”洛枝哼了声。
方霓笑了笑,“原本我们是预计明天晚上才正式入院的,但是有些突发情况耽搁了,所以正式的课程肯定要在后天才开始。”
虽然现在是划分了学院,但是正式的课程之前还有些东西要准备。
“是啊,付院长预定在后天才出关。”方霓说着小声道,“我听他们说,这次拿到法器箱子的前三位,可以拜入院长门下,成为院长的徒弟呢!”
能做灵尊的徒弟,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说到这里洛枝这才反应过来,“我只知道浅浅手上有个箱子,那另外两个呢?”
方霓事先是不知道箱子在穆浅手上的,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说道,“好像一个在付尘翎的手上,一个在叶玄歌的手上。”
但是她是真的没想到穆浅手上也会有一个。
“真的能成为付院长亲传的弟子吗,我听说付院长从来不收徒弟的,他也从来不给院内的学生上课的。”
能够拜这样的人为师,相当于在如今的整个灵界率先打响名号,名号还是其次,以后的修为肯定是更上一层楼啊。
“有这样的好事啊!”洛枝看向方霓,“那以后浅浅不就是付院长的亲传弟子了。”
这三个拿到箱子的人之中,先不说叶玄歌如何,付尘翎原本就是付云流的孙子,这就意味着正儿八经成为付云流徒弟的人只有两个。
这名额是真的十分金贵了。
“这也是浅浅凭本事拿到的箱子,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洛枝开口道。
方霓看着穆浅盯了半响,“我昨天还听说,这次开学的讲座学院邀请了云翰老先生过来。”
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所有入学的人都知道了穆浅的身份。
云翰的孙女,第一女主队宁希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已经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了。
“那就是浅浅的爷爷要过来授课了。”洛枝开心道。
她从一见到穆浅就一直在说想到云家听课的事情,没想到引诀院居然请来了云翰老先生授开学第一课。
穆浅摇头,“这个我没听说。”
从云家出发的时候也没听到云家人提起这件事情,指不定就是老爷子没根本没应下来也说不定啊。
“但好像来的不是云老先生,而是云老先生的弟子。”方霓想了想那个名字,“好像是姓迟的。”
具体的名字她也没听清楚啊。
姓迟的,好像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想到这里穆浅翻了个白眼,她是真的想不到那个男人高坐讲台授课,正襟危坐的样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穆浅脑海里就浮现出四个字。
道貌岸然。
“啊?”洛枝有些失望,“不是云老先生啊。”
学界颇负盛名的是云老爷子,谁不想能听听学界泰斗的课呢。
“穆浅你知道这位姓迟的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吗?上课是否严厉,好不好相处?”方霓看着穆浅问道。
这是所有学生的最在意的问题了,老师好不好相处这才是最关键的。
“挺年轻的,上课是不是严厉我不知道,反正你们自己小心点就行了,这人性格有点问题。”穆浅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话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走过来的两人耳中。
衡礼看了眼身边的迟肆,没想到这刚出门就碰上了穆浅小姐。
而且她刚刚是不是说先生的性格不太好?
“真的啊?”洛枝来了兴致凑过去,“还有呢?”
“这人很记仇,还小气,你要是欠了他的东西能追到天涯海脚,而且睚眦必报,一点小恩小惠都能让你翻百倍还回来。”
穆浅十分郑重其事的将最近这段时间和迟肆相处的感悟一点一点的说出来。
“啊?他性格这么有问题,那为什么云老先生要收他做徒弟啊?”洛枝不可思议说道。
又小气又记仇,这要是上他的课迟到或者旷课的话,还不得直接被人给整死了。
“我觉得未必吧,如果这个人的品行不端的话云老先生也不会收他为亲传弟子的,和可和普通的学生不同啊。”方霓有些不太相信。
“我爷爷不是也有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看错人的时候吗,这很正常。”穆浅顺着说了句。
洛枝凑过去,“那他多大年龄了?”
“二十四五?”穆浅十分认真的思索,好像就是这个年纪了,如果和云载淳差不多的话。
“这么年轻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叹出声。
云老先生的亲传弟子,原本还想着年龄怕是应该也挺大的了。
这么年轻,他们这批学员之中有些老了点的都快到二十四了,和他快要同龄了。
“那浅浅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你们关系好不好?”
一提到这个穆浅就有种被奴役的感觉,大有苦水要倒出来。
“我跟你们说啊……”
“穆浅小姐!”衡礼的声音即使打断了穆浅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穆浅僵硬着脖子回过身来,果不其然,除了发声叫她的衡礼之外。
他身边站着的人格外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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