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慕梓寒在慕衍屋里待了许久,等他睡下,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院子,眉蹙着就没松开过。
回了房后,她去浴室沐浴。
小姑娘沐浴的时间很长,等泡好了澡,她又涂抹了香膏,一边朝寝房去,一边用棉布擦着发丝。
她身上的寝衣有些紧了,尤其是胸那里。颈项雪白,香肩圆润,发间滴着水,往下淌,打湿领口。活色生香而不自知。
门此时被人从外推开,凉风吹进来,她冷的一颤,丰腴饱满之处,也跟着抖动。
刚对上周璟的眼,慕梓寒抿了抿唇,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男人的视线变得格外烫人。
他进来,关了门,去椅子上坐下,肆无忌惮的打量。
她的身段有多软,周璟是知道的。
慕梓寒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心思千思百转,继续擦着发丝,猜不出来索性不再去想。
周璟见桌上放着杯茶,茶盏上头有浅浅的唇印,应该是她先前喝的。他有些渴,端起来,几口凉水下肚。腹中的火气才消了些许。
周璟也忘了来的目的,幽幽说:“你怎么穿成这样?”
反倒在澄园和他同榻时,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穿成什么样了?
好像她多不正经似的。
慕梓寒语气平淡:“殿下怎么来了?我应当和喜公公说了,会在锦园住上几日。”
说着,想到喜公公之前的那一番话,慕梓寒眼眸就染起波澜。
“殿下身子骨金贵,要是路上出了事,我可就罪过了。”
她用簪子拨了拨蜡烛芯,让屋内光线亮堂了些。这会儿背对着周璟,垂下眼帘,压下憋屈。
“听说殿下又吐了血,我实在焦急。后来想想,总要习惯,毕竟蒙时早就说了,殿下只有半年的寿命。”
她语气平缓。
“殿下仁德,待您去后,下了葬,入了土,百姓爱戴不减,您也会永远活在我心里,有些事该来总会来的,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学着去接受。殿下,您说是么?”
周璟:……
怎么小半日不见,比他还阴阳怪气的。
都说孩子谁带久了就像谁。他不会把小姑娘教坏了吧。想到这里,他眸色亮了亮,嘴角的笑意不受控制的加大。
周璟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过来。”
他看着小姑娘的背影。
“让孤哄哄你。”
慕梓寒转头去看他,灯光摇曳,他的眉眼格外温和,深邃的眼眸仿若也染上了星光,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是虚情还是假意。
慕梓寒很想将在被她捏的稀巴烂的药丸砸到他身上。质问周璟,将事情摊到明面上,趁着今夜,将一切说清楚。
可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这些日子,她毋庸置疑都是受益的一方。她啊,不是白眼狼。
周璟装病自然有他的用意,里面牵扯的太多,只怕非同小可。他既然选择了隐瞒,那她何必非要问个清楚?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没底气,因为这婚是皇上强塞给周璟的,不是周璟求的。
指不定……等一切结束后,没准两人的姻缘也走到了尽头。
不然,周璟也不会不碰她。
甚至……他一直引诱自己喊他哥哥,可见早有预谋,是不想做夫妻。
这么一想,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所以没必要太计较什么,她,也要给自己留些体面。
这些年哥哥的一直教她有舍有得,有些人,既然一开始不适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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