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不必兴师动众。太医院都一筹莫展,就不必为难淮南侯爵府上的府医了。”
周璟气若浮丝的出声。
喜公公没看见帕子有没有血,但太子妃都说了,那一定就是有的。他不允许殿下有半点差池:“是是是,这就让人去传召蒙时,他在,老奴才能放心。”
说着,他冷冷看向淮南侯。
“别人的大夫,可不敢随意用,谁知安的什么心。”
这时,总算将主席位收拾好了。
新鲜的瓜果重新摆上,还有各种菜肴。
喜公公很尽责的用帕子将椅子里里外外的擦了三次。好像之前被人坐过,有脏东西残留。
等擦好了,这才让周璟坐下。
喜公公又掏出银针,在饭菜上面一一验毒。
慕梓寒的视线在周煜身上停留片刻,慢悠悠走到淮家人面前。
说话是一门艺术,不少名门宗妇谈吐间可都是绵里藏针的。
“侯爷,本宫知如今郡主和二皇子定了亲,你当父亲的格外欣喜,今日设宴,也有显摆之意。人之常情,也能理解。”
“既然父皇赐婚,本宫和令女虽有口舌之争,可本宫和殿下当兄嫂的自该登门道一声恭贺。”
“只是奇怪的很,侯夫人是钟国公的嫡次女,皇祖母的侄女,如今又是淮南侯爵府的主母,掌家多年,办的宴席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更遑论参加的宫宴,还有去别的府邸赴的宴。”
看的多了,做的多了,可以说是耳濡目染。
“怎么偏偏这回,就犯了最低级的错?本宫出身没有侯夫人尊贵,却都知道这是犯了忌讳,坏了规矩。”
侯夫人越听越不对,越听越不对。
她都要气死了。
慕梓寒这是教训她呢!
这个贱蹄子!
如今得意什么?等周璟死了 她算什么!
小姑娘嗓音轻缓,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所以本宫实在不知,侯夫人这是故意给本宫和殿下下马威,还是年纪大了,犯了蠢?”
侯夫人:???
她猛的抬头,极力压着愤怒。
偏偏慕梓寒在等她的答案。
不止是慕梓寒,在场的宾客都在等。
周璟……也在等。
他也想知道,这个自命清高的恶毒妇人,是承认自己大不敬,还是疯狂表明她脑子不好。
侯夫人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羞愤的脸涨红,被身侧的淮南侯拽了一把,才咬牙切齿道。
“是我……糊涂了。”
“本宫也不是怪罪侯夫人。”
“既来此处总归要提醒一二,你淮家若想张扬,还是留着以后张扬才好,殿下如今还好好的,东宫储君还没急着换人呢。你说是不是?”
这几句话的分量极重。她虽然嘴角带着笑意,眼眸却含着冷漠。
果然是个连生父都要送去牢狱受死刑的人,瞧着娇娇软软的,没想到刁难人的本事不小。
非凡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小家子气,反倒有几分迫人的气势。
周煜拧眉,可他不能帮淮家说话。
一说话,就好像他也有这个心思。
嗯,虽然他真的有。
淮南侯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这么憋屈过。他不敢把周璟如何,可哪里愿意被一个新妇摆布。
“上回街上的事,下官已狠狠教训小女,太子妃若是还没消气,不如亲自惩戒?要打要罚本侯绝无二话,我淮南侯府忠君忠国,对殿下也是格外敬重的,太子妃那一番话还是收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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