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回桃溪村过年了,她不在,偌大的燕家别墅就像少了点什么,过年也稍显冷清。
年三十这晚,孟静娴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把老二一房也请了过来,一块吃个团年饭。
这样显得更热闹些。
一晚上的,徐雅兰眼睛都盯着八八九九,馋得口水直流。
“家里有两个小娃娃就是不一样,热闹的多,不像我那边除了我跟老二就是阿钦了。”
一言难尽。
她那儿子,平时就不怎么乐意跟她们俩口子说话,像普通爸妈孩子那样闲聊更是少有,所以家里随时随地都在冷场。
这当中原因徐雅兰也知道。她跟燕老二两个人性子都不太靠谱,不适合当爸妈。小时候对儿子不尽责,儿子长大了跟他们生疏也是自然。
她是半句不敢说儿子不对,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
但是年纪大了,好像就特别稀罕热闹,眼瞅儿子一把年纪还没个着落,两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再这样下去,总不能真让二房绝后吧?
“大嫂,你帮我看看圈子里还有哪户人家孩子合适的,再给阿钦相一相,马上就40岁的人了,婚事不能再耽搁了。”饭后,徐雅兰跟孟静娴一人抱一个碗,顺便说点悄悄话,“看看八八九九,孩子多可爱呀,我盼孙子盼了好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一场空,阿钦迟迟不结婚,我天天担心自己抱孙子无望。唉,大嫂,你说阿钦是不是故意报复我跟他爸?他小时候我们没管他,等我们老了,他就不给我们延续香火?”
说这话的时候,徐雅兰还不忘往旁边打量,担心自己的话被儿子听了去。
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的,看着让人好笑之余又有点心酸。
孟静娴嗔她,“现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孩子生下来你以为是生了个猫猫狗狗呢,往旁边一扔它就能自己长大?”
说完孟静娴叹声,把孙子嘴角溢出的口水溜子擦拭干净,“其实我也没比你好多少,也是个不够称职的母亲,燕希到现在还见天嚷嚷自己是捡来的……这条路上我跟你一样,都是跌跌撞撞前行。阿钦的事我多留心留心,有合适的就让他相看,你也别瞎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得轻松,能不急吗?你都一个孙女两个孙子了,我还一个没有,要不你分我一半我就不急了!”
“……”孟静娴被噎得,好气又好笑,“真是活该了你!”
另一头,燕希跟燕钦一块坐在沙发上看联欢晚会,电视声音调得很小。
酒足饭饱,又是在家里,两人表情跟坐姿都要随意得多。
“二婶肯定跟我妈在说你相看的事。诶,你给我透个底,是不是打算孤独终老?要是,我帮你一把,甭管跟谁相看,我都能帮你搅黄了。”燕希半靠在沙发上,抓着二婶偷看过来的眼神,调侃道。
燕钦当他在放屁,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你说你这人,大过年的聊两句不行?一天天的高冷,也被是怕把自个冻着。”燕希不爽了,蹬掉拖鞋拿脚去踢男人。
燕钦反手把他脚丫子拍了下去,“这么闲,去给八八九九换尿布。”
“有事堂叔服其劳,你去。”
“那是你儿子。”
“就是我儿子。我的,你没有。”
男人抖着腿笑得嘚瑟,一口一个儿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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