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花出去一些,这是宜城的坊间迷信习俗。
如果你在路边拾到钱了,你不是小学生,交给警察叔叔那是不现实的。
那就得捐一部分,或者和朋友三四吃一顿,花掉一部分。
不然这不义之财会带来厄运的。
谢昆正是本着这样的心态捐钱的。
嘉义基金如今能得到社会的捐助,早已脱离了企业的身份,更像一个正义的民间公益组织。
话说,范富回去后,把这仙人跳的事给范贵说了。
范贵那是一个气。
从来是他们欺负人的,那有被人坑的道理。
“哥,我得找人打那郎家父子一顿!”范贵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后面还有人的。袍哥清帮一般不坑人,要坑人都是受人所托。
不管如何,这郎家人,我得收拾,不然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范富道。
“嗯,哥,你说扎办就扎办!”范贵道。
“你打钱那账户是郎小四的名儿吗?”范富道。
“是的,我这几天找人查了,那孩子是郎榔和那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范贵道。
“再去给我多打听点,这没有什么用啊!”范富道。
“要么,我们把那孩子绑架了?把那钱给要回来!”范贵道。
“你这铁憨憨,你想让你哥进去不?查到你,就查到我!”范富骂道。
范贵摸了摸不太聪明的脑袋,憨憨地笑了。
他这人就是一个粗人,念的书不多,文化不高,从小也就听范富的话。
哪怕做了永煌建筑工程公司的老板,也就是一个只管签字不管合同的人,还好讨了一个黄蝉的老婆,能给他撑一点事。
这黄蝉也是冲范富的面嫁过来的,老公不行,老公的哥行,怎么也好赚钱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朝中有人当官,好办事。
范家因范富就这样在极短的几年内发家致富了。
“找到那孩子的妈,我感觉这个是我们的反击口!”范富道。
“这简单啊,那守校门口,那不就找着了!”范贵道。
“先这么着了,希望你们能在校门口钓到那鱼儿!”范富道。
范富有点担心,这可能是守不出来的,却不想,范贵派出去的人没守几天却守到了红霞妹儿。
“哥,你看,我觉得这个女人是娃儿他亲妈,这接那孩子出校门的是郎榔的大老婆。这女人一直就在背后偷偷看着那孩子,眼睛一直在掉水呢!”
范贵把拍到的照片给范富看。
当看得那个坑自己的骚货是那小孩的妈时,范富想到了法子。
“怪不得,这娘们这么卖力地阴我, 搞半天是一家人!”
“就是她!给我盯着。她去哪,你们跟去哪!”范富道。
“好呐,哥!”范贵道。
红霞妹儿在学校门口一直盯着自己的儿子看。
她多想凑近去摸摸儿子的头,抱抱他,就出生那天抱了下,这么多年了,自己就只能这样望着。
她看着看着,眼泪就雾了眼睛,当她抹掉眼泪再看时,孩子和樊花儿都上车了。
她转身默默离开,眼泪却止不住流。
“走吧,红霞姐!”
这人是郎二爷派来的跟班,也是监视员。目的就是提防她控制不住,要和儿子相认。
“走吧!”红霞妹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