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力。
“你笑我?连你都敢笑我?你笑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任清最恨别人对着她笑,不管是什么笑容,在她眼中而言都是嘲讽。
“我笑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且不说战连城是个残废,就算他四肢健全,一个与战家无关的人,有什么资格继承战家产业?”
战枭城的身体微微前倾,他眯眼盯着任清的脸。
“来,你告诉我,战连城以什么资格继承战家产业?是靠他的心狠手辣,还是靠你的胡搅蛮缠?”
这番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任清脸上。
现在,连战枭城都看不起她了?现在,连战枭城都敢这么与她说话了?
“阿城,今天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要吩咐你。”
战敬昭不理会任清的愤怒,他望向战枭城,声音低沉,神色带着不容商榷的坚定。
“第一,是战连城的身世,他不是……”
“战敬昭!你疯了吗?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你答应过我,连城永远都是战家的儿子!”
战敬昭刚开口,任清已经扑上前,打断了他的话。
但战敬昭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继续开口。
“战连城不是我的儿子,他与战家并没有关系,他的亲生父亲叫胡惟仁,三十年前,他为救我而死,临死前将已经怀孕的任清托付给我,我信守承诺娶了她,并认下战连城这个儿子。”
听到这话,战枭城眼神动了动,表情却依然平静。
“如果战连城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不介意将战家交给他,可你看到了,战家不能交给他这种人,他会毁掉战家的。”
战敬昭继续说道,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只别过脸看着窗外,声音平静。
任清浑身都在颤抖,她看着战敬昭那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战枭城那张酷似父亲的脸,这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像是两尊阎罗,让她觉得害怕,觉得已经没了活路。
终于,她跪了下来。
“敬昭,我错了,是我没管教好连城,是我太纵容宠溺他,这才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任清哭泣说道:“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之所以宠溺连城,是因为他的身世太惨了,枭城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战家人,他就算没有我的照顾,骨子里的血也是护身符啊!”
“荒谬!”
战敬昭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就因为枭城体内流淌着战家的血液,所以就活该被你虐待被你打压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对待阿城的?”
“任清,我从前之所以没有插手,是因为我对你还抱有希望,我以为做母亲的,就算偏心也该有分寸的,但你……呵,你枉为人母!”
任清被战敬昭的怒火吓到,她不敢再说话,只跪在地上认错。
“是,是,我知道我错了,往后我不会再糊涂了,我会对两个孩子一样好,我也会弥补枭城的,但是我求求你们,就再放过连城一次吧!”
任清爬到战敬昭脚下,抱着他的腿仰头说道:“哪怕你看在惟仁舍身替你赴死的份上,你就饶恕他的孩子最后一次吧!我保证,战连城不会再抢战家家主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