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里摆了十几张桌子,生意很红火,爆满。
在这吃饭的人不是水手就是海盗,常年在海上漂泊,风浪里讨生活,粗犷得很。
“喝,喝!吃,吃!”
这些人端起大碗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夹起一块块野味,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
看着这些人的吃相,铁英华是大皱眉头。
伙计看见铁家父女和夏禹,出来迎接。
“三位客官,你们想吃点什么?”
见夏禹和铁家父女不像是这店里的常客,伙计便介绍起来:
“我们这野味居有各种各样的野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要什么有什么。在我这,带毛的掸子不吃,四条腿的桌子不吃,其它的全能吃。”
夏禹觉得这伙计说得太夸张,故意做出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
“人肉能吃吗?”
伙计看了看夏禹。
“客官要真想吃,我们也能给您弄到,不过,这价钱要贵一些。”
夏禹心想,这明目张胆地开黑店,就没人管管?
铁峰直入正题,问那伙计:
“你们这有没有鹦鹉?”
伙计想了想,说道:
“鹦鹉的肉发酸,不好吃,我们这有白凤、赤尾、蓝睛、绿颈,这些鸟都是人间美味,到别处去,你花多少钱,也没有这个口福。”
铁峰打断了伙计的话。
“我们不要别的鸟,只要鹦鹉。”
伙计诧异地打量着铁峰和铁英华、夏禹。
“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掌柜的。”
夏禹和铁家父女等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这人五短身材,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正是野味居的掌柜。
掌柜看着夏禹和铁家父女。
“三位客官要吃鹦鹉?”
夏禹说道:“对,我们就要吃鹦鹉,吃那种嘴贱的。”
进入野味居之前,夏禹把阿宝装进布袋,拎在手里。
阿宝听了夏禹的话,隔着布袋,狠狠地啄了夏禹一口。
掌柜说道:“对不起,三位客官,我们这里没有鹦鹉。”
阿宝低声告诉夏禹:
“他撒谎,这店里有很浓郁的鹦鹉气息。”
夏禹拿出一摞子银票,在手里晃了晃。
“掌柜的,你怕我们付不起钱吗?”
掌柜和伙计,还有那些食客,看着夏禹手里的银票,全都目瞪口呆。
这么多银票,就是吃龙肝凤髓,也吃得到。
掌柜犹豫一番,说道:
“我们真的没有鹦鹉,要不三位客官等等,我派人去捉一只。”
夏禹看得出来,掌柜在撒谎,他故意把布袋松开,阿宝钻了出来,径直向后厨飞去。
夏禹跟在阿宝的身后,去往后厨。
掌柜叫道:“喂,回来,回来,后厨不许外人进去!”
夏禹跟着阿宝来到了后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差点没把他们呛得昏死过去。
后厨里摆放着一个个笼子,笼子关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真的像伙计说的那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一群粗犷的汉子手持菜刀,在那剁肉剔骨,忙着杀生做菜。
他们见到夏禹,愣了一下,问道:
“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