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大盛,一番寒暄问候,见只有秦红棉,而不见木婉清时,不禁问道:“秦阿姨,婉儿妹妹没来吗?”
秦红棉表情有些尴尬道:“她这几日身子不适,就没让她跟来,还请世子勿怪!”
这段时间待在镇南王府中,秦红棉虽如愿以偿的能和情郎厮守,但她也深刻体会到了王公贵族的身不由己之处,做任何事都不能随心而欲也就罢了,与人称呼却也都是规矩,这让本就习惯于江湖无拘无束的她对此处感到了一丝厌倦。
不过秦红棉至少还有段正淳相陪,但木婉清却是孑然一身不说,整日里还要跟着一些宫女嬷嬷学什么六艺礼仪,简直烦不胜烦。
尽管事后在秦红棉的相劝下,段正淳减少了一些木婉清的课业,但她依旧在这镇南王府中待得不自在。
若非被秦红棉抓回来几次,只怕现在早就去找杨过去了。
今日一听自己那什么哥哥回来了,对段正淳本就不满的她,自然直接回绝,选择了闭门不出。
段正淳心中对这位女儿有所亏欠,也不敢过分相逼,至于让她所学的宫廷礼仪,那也是她身为郡主,不可避免要接触的,实在由不得人。
见段誉问起,段正淳立马打着圆场道:“誉儿,你婉儿妹妹今日身子不适,就不来为你接风了,为父明日再叫她来与你打招呼可好?”
“既然如此,那还是孩儿明日亲自去拜见婉儿妹妹吧!”
段誉找木婉清的目的不纯,自然不想让父母知晓,于是说道。
“那也好,你们兄妹之间互相认识,多多走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段正淳欣慰笑道。
随后段正淳摆宴给段誉接风洗尘之后,本想趁机和刀白凤缓和一下关系,谁料刀白凤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去了秦红棉所居的庭院当中。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日。
段誉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才来到木婉清独居的庭院闺阁外。
他还未靠近,便听到院中响起一道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期间还伴随着叮咚如泉水般的清响,甚是悦耳。
段誉忍不住探出头朝院中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淡绿色的繁华宫装女子映入眼帘,外面披着一层金色的薄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水仙花纹,高贵中带着几分出尘气质。
但见对方此刻正在舞袖练剑,裙幅褶褶如碧水青波荡起的流纹轻泄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轻缓的步法愈加雍容柔美,墨玉般的青丝简单绾了个流云髻,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绝世容颜,如出水芙蓉般令人遽然失了魂魄。
段誉呆呆地望了许久,惟见此刻的木婉清剑法飘逸,忽而翩然起舞,忽而端形凝立,英气爽朗,顾盼生姿,将她那曼妙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腰间用一条翠绿烟霞碧罗纱轻轻挽住,薄施粉黛,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隐约绰见的精致锁骨,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美,给人一种华贵而又不失清雅的感觉。
见到此等人间胜景,段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若是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妹妹,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