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气一馁,纷纷逃离此处。
眼下摆脱危机,林平之也表现出一副平平无奇的样子,仓惶招架对方的剑招,几次险些被伤。
眼看己方死了三人,剩余的黑衣人也不敢再做逗留,纷纷跃墙逃离。
“不必追了!”
岳不群立时喝止门下弟子,目光阴沉的往众弟子身上看去,最后发现只有两人未到场,不禁喝问道:“令狐冲和劳德诺呢?”
林平之暗道一声不好,但此刻也知发声不得,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
而众弟子面面相觑,也是全然不知。
就在此时,劳德诺提着裤腰带匆匆跑了过来,忙问发生了何事。
岳不群当即问起,他则以肚子疼为由,搪塞了过去。
以岳不群的心机之深沉,断然不会轻信,但此刻他也说不出对方有何不是之处,随即与众人来到了令狐冲屋外。
有弟子上前敲门,而令狐冲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便及时将袈裟换了个隐秘之处藏好,此刻敞开房门,一脸疑惑道:“师父,师娘,你们怎么来了?”
岳不群见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明知已是重伤之身,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说,你方才躲在房中做什么?”
令狐冲脸色不变,心中却是犹自一惊,当即气若游丝道:“回师父,弟子在房中休息!”
“是吗?”
岳不群冷哼一声,迈步闯入房中。
宁中则秀眉微蹙,不知师兄为何对冲儿大发雷霆,当即跟了进去。
岳不群双目似电,在整个房间里巡视起来,他一边向着床边走去,一边问道:“你方才一直都未出去过吗?”
令狐冲神色憔悴,点了点头道:“弟子一直待在房中,并没有离开过,师傅师娘,不知发生了何事?”
宁中则见他病况愈渐加深,拉着他坐下道:“没事,刚刚有一群黑衣人突然冲出来袭击我和你师父,见你们师兄弟无恙,便来看看你如何,以防有奸人要加害于你。”
令狐冲对师娘的话有些触动,但随即想到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又不禁感到一阵心酸难过。
此时岳不群已经走至床边,他伸手在床榻上一探,发现蓄温已久,回头看了眼令狐冲后,也就不再起疑。
“你师娘说的不错,见你无恙,为师也便放心了!”
说罢,就与宁中则和门下弟子离开了。
林平之隐藏在人群中,唯恐露馅,连和令狐冲交换下眼神都不敢,因此也不知大师兄是否拿到了袈裟。
随着众人均自离开,回到房中的宁中则便忍不住质问起丈夫来:“你近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无端的怀疑冲儿?”
岳不群本不想解释,但听她问起,只好说道:“我们如此巧合的遇险,难道你就不怀疑吗?若非门中有了敌人的奸细,为何这群黑衣人会算准了地方设伏?”
“你觉得是冲儿?他可是我们从小养大的,你竟然怀疑他?”
宁中则不可置信道。
岳不群目光微沉道:“当时所有弟子都赶来相助,唯独冲儿不现身,你叫我如何能不怀疑?再说了,人会长大,心也会变,别说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上的变化你发现不了。”
宁中则顿时哑语,恍惚间,似乎觉得眼前的丈夫变得分外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