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徒伯雷这样的老顽固虽然好骗,但同样也有一个缺点就是,身上的莽气太重,一言不合就拿面子说事。
杨过看了眼一旁的曾柔,见她将头低下,显得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
心下一叹,杨过无奈道:“其实前辈的意思,晚辈也多少有些明白,只是晚辈虽未娶亲,但身边已有数位红颜相伴,实不敢许卿负佳人啊!”
司徒伯雷一拍桌子,大笑道:“老夫还当何事,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妥?你若有意,我便将柔儿许配给你,这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杨过吃了一惊,现在逼婚逼得这么狂野吗?
“这……依我看,此事还需看曾柔姑娘的意见才是。”
说罢,他便看向了曾柔。
只见曾柔秀眉微颦,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神色复杂,似乎在心里纠结着什么。
司徒伯雷本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全权做主,但见杨过将目光看向曾柔,表情认真,也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同样把目光投向这位义女。曾柔的父亲是司徒伯雷的旧部,于十年之前过世,临终时命她拜在司徒伯雷门下,而司徒伯雷也一直待她视如己出,因此对她的终身大事十分上心,这次醉酒妄下决断,虽有些偏激了些,但心里也还是向着这位义女的,实无坏心。
而曾柔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沉默一阵后,她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心绪不由得更加乱了,最后只能红着脸说道:“我……我全听师父的。”
司徒伯雷,闻言,当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杨少侠,你说呢?”
杨过微微一笑道:“承蒙司徒老前辈看中,曾姑娘青睐有加,我杨过自当不敢相负!”
到了此时此刻,他也完全没办法拒绝,只能应下了。
否则不止会得罪了王屋派,更会伤了一个小姑娘的自尊心,反正他对曾柔也有好感,如今走到这一步,便只有认下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次明明是来救人的,最后却是承下了一桩婚事,这幸福来的还真是措不及防。
听到杨过的话,曾柔的心里本来还有些犹豫和忐忑,但不知为何,此刻却十分的安心。
之后,杨过说起了放人一事,司徒伯雷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如今那些骁骑营的侍卫都被他们用蒙汗药控制,关在了一起,大概明日午时,药效就会散去,而在之前,他们会再次喂他们蒙汗药,既然杨过要放,他们王屋派只要在之前撤走了便是。
对司徒伯雷的安排,杨过也是十分满意。
似是想到了什么,司徒伯雷忽然说道:“对了,吴三桂让我们找陈圆圆,但奇怪的是,我们却是在郡主的辇架中找到的陈圆圆,就是不知郡主去了何处?”
杨过闻言,犹豫了下,让司徒伯雷暂时不要与吴三桂翻脸,将计就计,只说没有发现陈圆圆的踪迹,甚至连郡主也不在鸾驾中,至于那几十名随行的侍卫,自是杀了灭口。
司徒伯雷不知杨过有什么打算,但看在双方都是抗清义士,如今又亲上加亲的份上,便没有多问的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