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恰好有现成的药材,这才暗中指挥让自己练练手。
许是想试试自己的深浅吧。
“我也没法子,但我感受得到,琉璃并无恶意。”
凤慕卿一片淡然,疾风而过的风吹动她的衣袍,仿若要远去的谪仙,无欲无求。
她知道想要一劳永逸解决异火,要不就是放它自由,要不就是契约它。
如今黄泉琉璃焰因着混沌之力待在自己的丹田里舒服的很,她又有万药鼎在手,琉璃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
而且,她也不愿就这么眼看着好东西离去,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这不是白费力气了。
“后患无穷。”
玖玖又如何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可眼下对这异火,她们根本就束手无策。
“你心有有数就好,尽快寻到法子。”话甫落,玖玖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凤慕卿没有搭话,寂静无声,只听得呼啸而过的风声簌簌作响。
北夷大军日夜兼程赶往南境,一番风餐露宿后,终于在半月后抵达,望着眼前肃杀的镇南将军府,君如夜嘴角微勾。
这熟悉的味道,有五年没有闻到过了。
恍惚间,君如夜好似看到了年仅十三便纵马驰骋在沙场的自己。
“主子。”墨影低下头,轻声在君如夜的耳边呼唤。
君如夜有多久没上战场,他们暗卫也就多少年没有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眼下,不仅是君如夜跃跃欲试,他们亦是兴奋难耐。
君如夜放在膝盖上的手暗中用力,狠狠抓着,依旧毫无知觉。
他悠然回神,眼睑低垂,惆怅不已。
都怨这双废腿!
不!只怪司空如轩这个小人!
待他班师回朝之时,就是跟他算总账的时候!
君如夜带着大军前往南境的消息慕容坚早就收到了,知道今日会到府,掐准时候火急火燎的出来迎接。
君如夜是谁?
在他们武将心中,他不是独揽大权的摄政王,而是在沙场上的战神。
“王爷,末将终于盼到您了。”慕容坚爽朗一笑,抱拳行礼后领着君如夜到了大堂之中。
“慕容将军,许久未见,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君如夜上下打量了慕容坚一番,宽大的衣袍都无法挡住他全身紧致的肌肉。
这么壮实的膀子,一看就知道日日都在操练,且量还不小。
武将不似朝堂中那些只知道动嘴皮子的言官,没那么多心眼,再加上君如夜了解慕容坚的为人,整个人柔和了下来。
五年了,他阔别疆场五年之久,再次来到战场,着实有些怀念。
慕容坚落座后,慕容娉婷一身劲装姗姗来迟,见到君如夜,她抱拳打了声招呼,“摄政王。”
“在这儿无需这些虚礼,南月大军情况如何?”
见君如夜开始谈论正事,慕容坚挥了挥手,扫了一圈房中下人,沉声道:“你们下去吧,让陈帆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中众人齐声应了声“是”便纷纷离去。
不消片刻,君如夜透过大开的房门瞧见不远处立着一群军人,其中有一人穿着黑红铠甲,那人应当就是陈帆。
“镇南将军府铜墙铁壁,那些耳目进不来。”君如夜不由感慨。
“这里是南境,可不似京都那般安逸享受,我慕容家三代镇守在此,岂能容忍多出来的耳目。”
“如此甚好,话说回来,现在局面如何?”
“前些日子南月胜雪郡主来谈和,我应了。”
嗯???
君如夜一头雾水,南月的那位胜雪郡主他有所耳闻,可南月起兵,她一介女流根本无法代替南月谈和吧。
慕容坚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当初和白胜雪做的交易全盘托出。
就当是为了两国百姓,他慕容坚也耗得起。
“南月还是有个明白人。”
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君如夜有些意外,南月内忧外患,这位胜雪郡主巾帼不让须眉。
“不知胜雪郡主用了什么法子,南月大军这段日子一直安安稳稳在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丝毫没有攻城的迹象。”
自南月大军压境,他日日都有安排探子盯着南月大营,想起与白胜雪的交易,一股佩服油然而生。
这位胜雪郡主要是个男子,南月江山岂不是手到擒来。
“既如此,敌不动,我不动。”
“正有此意。”
“不知,慕容将军对此次南月大举进攻之事有何看法?”君如夜话锋一转,想探探慕容坚的心思。
慕容坚略微思忖,满脸凝重。
“南月政局动荡,此次举兵进犯不是新皇的意思,这种情况下还出兵,处处透着蹊跷。”
“南月朝堂已乱,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南月丞相关贤。”
“略有耳闻,按理说,关贤不是应该抓紧时间站稳脚跟,怎会急功近利?”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慕容坚早就有猜想过南月此次出兵的缘由,依照南月探子递回来的情报,他越发的糊涂了。
“慕容将军有没有想过,问题不在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