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金大小姐,已然没了那股子傲气。
不知哭了多久,凤婉婉的双眼已然肿成核桃,她轻轻抚上隆起的小腹,最终还是认命的擦干了眼泪。
她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锅铲,缓缓清洗干净后继续将锅中剩下的饭菜全部舀了起来,配着一碗白米饭端向隔壁的院子。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虽然这里比不上宁王府那般奢华,但亦是能遮风避雨的住所。
凤婉婉端着一饭一菜踏进了房中,一眼就看到司空如朗坐在案桌旁怔怔地望着桌上的东西。
凤婉婉不明所以,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一张小桌上,缓缓走到司空如朗的身侧。
许是司空如朗太过忘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
凤婉婉抬眸一望,一抹熟悉的红映入眼帘。
看清熟悉的面容,凤婉婉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骤然爆发,一把抓起桌上栩栩如生的画卷,面目狰狞。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醒了深陷自我世界之中的司空如朗,阴翳的眸子冷飕飕地望向凤婉婉。
“拿来!”司空如朗伸出手,神色如冰。
凤婉婉一双眸子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一脸阴沉的男子,“司空如朗,你是忘了是谁将我们害到如此地步的!”
“拿来!”司空如朗满脸不耐烦,愤怒毫不掩饰。
凤婉婉一声狞笑,“撕拉”一声,画卷被她当着司空如朗的面用力撕碎,用力丢在了地上。
“凤——婉——婉!”司空如朗咬牙切齿,怒不可言。
“怎么,你后悔了?”凤婉婉满脸嘲讽,“后悔又如何,凤慕卿已嫁作他人妇,而你司空如朗如今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
“闭嘴!”揭开了他不愿承认的伤疤,司空如朗双眼猩红,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凤婉婉的嘴。
“我偏不!司空如朗,你这般期期念着凤慕卿,把我置于何地!”凤婉婉潸然泪下,心中揪痛。
曾经他们是多么令人艳羡,如今她的丈夫却在思念那个将她们推入万丈深渊的刽子手。
凤慕卿,那个将他们踩在尘埃的贱人,怎么能住进她的如朗哥哥心中。
司空如朗呆愣地望着地上碎成几块的画卷,那抹艳丽的红赫然入目,他的眼中满是伤痛。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受到凤婉婉的蛊惑,他又怎么会将凤慕卿亲手推到君如夜身边。
若是她没有与凤婉婉暗度陈仓,凤慕卿就会是自己的王妃,那他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细思极恐,司空如朗的脑子仿佛是打开了开关的阀门,以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却已经有了不同的想法。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凤婉婉蓄意接近自己,也是她明里暗里在自己耳边念叨凤慕卿的不堪。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那般厌恶貌若无盐的凤慕卿。
之后的种种都是凤婉婉步步算计,而他不知不觉间落进了她的温柔乡美人计,所有的一切,最开始的源头,是凤婉婉。
啪!
想明白的司空如朗暴怒,快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在寂静的房中格外的响亮。
凤婉婉没有防备,噗通倒地,左脸颊上多了五个新鲜的红手指印,嘴角滑下一抹血红,可见司空如朗下手是有多重。
“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算计我!”双目血红的司空如朗一把揪起她的领子。
看着眼前暴怒的司空如朗,凤婉婉一声冷笑,“别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司空如朗,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是你让我一步步落进你的温柔乡,才会将凤慕卿推向君如夜。”想到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司空如朗悲痛交加。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瞎了眼,错把珍珠当鱼目。
凤婉婉一声讥笑,“司空如朗,你个懦夫,不过是看凤慕卿变得风光心有不甘罢了,这一切是你的无能,与我何干。”
“不,是你害的我!”司空如朗陷入癫狂,手一松,凤婉婉再次重重倒地。
倒地后的凤婉婉眉头紧皱,小腹隐隐间传来一阵疼痛。随即痛意越发严重,凤婉婉小脸面无血色,
见她如此模样,司空如朗不似先前那般心疼怜惜,反而皱眉不耐,“装什么柔弱,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
凤婉婉没有搭话,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痛得下意识紧咬嘴唇,渗出的鲜红染红了毫无血色的唇。
渐渐回过神来的司空如朗意识到什么,骇然失色,目光缓缓下移,看到她下身裙上流出的朱红,瞳孔紧缩。
“不!”
司空如朗惊慌失措,连忙蹲下身子紧紧抱住痛得浑身颤抖的凤婉婉,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