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沧月宗弟子皆为五大家子弟,死的那些弟子虽是沧月宗弟子,但也是五大家的人,你们居然能忍下这口气,本宗主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玉之初等人阴沉着脸,无言以对。
他这话,确实没说错,若非沧月宗弟子皆为五大家子弟,他们才不会来趟这趟浑水,里外不是人。
“夏宗主,你可还记得那魔族如何模样?我们先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吧。”萧云眼珠子一转,瞬间有了主意,不声不响转移了重点。
魔族的战斗力他们早就领教过,真打起来,最后损失惨重的,绝对是天外之境,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更别说,盟约才不过两月,好不容易盼来的和平日子,不能因此被破坏掉。
故此,五大家主罕见的想到一块儿去了,绝不能同魔族硬碰硬,就连一向暴躁的颜翀,都没有吱声。
夏鸣气急,却无法反驳。
他如此大动干戈,自然是希望打起来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还想着趁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呢。
“怎么?你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鸣一声冷笑。
“遇害的弟子五大家族皆有,虽不是嫡出子弟,但也是五大家之人,难道在你们的眼中,他们的命不值得你们为他们讨回个公道?”
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让不少沧月宗弟子心里格外难受。
五大家嫡系子弟并不多,他们这些旁支子孙在家主的眼中,还真的是一文不值,若是被残害的是他们,自然不乐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魔族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对方内讧,没有出声,要是他们敢冲上来,也无所畏惧。
沧月宗,上次能让他们全军覆没,这次亦能!
玉之初等人能坐到家主之位,脑子定然是精明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煽风点火,离间他们的族人。
五人脸色阴沉,从来不知夏鸣会是这等信口雌黄,胡搅蛮缠之徒。
“胡言乱语,我何时说过不将族人的命当回事了?!”颜翀性子火爆,听不得这等离心之言,脱口而出,话中满是愤怒。
此言一出,夏鸣眉眼微挑。
呵,成了!
“既然如此,诸位家主又何须拦在我们面前?应当与我们一同讨伐魔族才是。”夏鸣掩住眼中的得意,故作一本正色。
“杀!杀!杀!”
听到这一场大戏的众弟子隐隐间觉得不忿,心中那口怒火熊熊燃烧,不知是谁一声高喝,众弟子立即高声附和,杀声震天。
见到这一幕,以陌无声勾起一抹讥笑,五大家就被夏鸣这么推上来送死,也是罕见。
也不知道夏鸣暗中究竟和流易做了何等交易,居然舍得拿整个沧月宗来冒险。
他微微思索,就明白夏鸣此举是在逼迫五大家出手。
以陌虽然已继任魔主,但他的实力可比不上流易,甚至都没到大乘期。
再加上两月前围杀流易时他逼出了自己的心头血,这一时半会儿,压根还没好利索,真要是动起手来,他还真挡不住夏鸣。
玉之初等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族人白白送命,动不动手只是时间问题,这份两月盟约,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
幸好少了个君非天,他们也算旗鼓相当。
以陌的实力虽比不上玉之初等人,但魔族七大领主的实力与他们相差无几,加上魔主权杖,真打起来,未必会输。
两军对阵,气势怎能输,以陌心中门儿清,但面上不动声色,镇定自若。
“夏鸣,你休要妖言惑众,若非是不忍他们白白送死,今日我等何须出现在此。”萧云脸色黑沉,沉声道。
他向来最厌恶这等腌臜之事,万万没想到,夏鸣居然将五大家一同给算计进去了。
身为家主,他们自然不能不管这些脑子抽筋的子弟,但成为他人的手中刀,他们亦不愿意。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前方大敌当前,魔宫一片寂静,忽然,一团魔气轻车熟路踏入魔宫,落地时缓缓化成人形。
来者正是流易,他嘴角一勾,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以陌,你怎能想到我真正的目的是南溪呢。
他眼放精光,在魔宫里畅通无阻,径直朝南溪的宫殿而去。
此刻的南溪,正坐在窗前眺望远方,清丽的脸上满是担忧。
也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了?兄长……还有枫哥……
南溪体内并无魔气,为救沐枫取出心头血让她的身子更为虚弱,上战场这种事自然不会让她去。
南溪也知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待在魔宫里祈祷自己在乎之人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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