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古以来,除先祖一人外,从未有人进过试练塔,你又为何这般固执己见?”君如夜万般不解。
试练塔是个好东西,可为了所谓的祖训就让它荒废这么多年,当真是愚蠢至极。
在君如夜出关后的某一夜,君非天就将天塬城的秘密尽数告之,而他的身份,也并非只是天塬城的少城主。
天外之境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传闻,天塬城与天外之境是同时出现的,天塬城中的试练塔也是一起出现的。
君家世世代代流传着一句箴言,君家六系天才出,乃为神子,入试练塔,振门楣。
君家传到如今这代,除先祖外,唯有君如夜一人符合箴言,根据祖训,能进试练塔的,只有神子。
君非天一脸肃穆,“君家祖训,身为君家子孙,必须遵守。”
“祖训并未说过他人不能进试练塔。”君如夜立即寻到了祖训中的漏洞。
君非天一怔,一双锐利的双目紧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心中复杂,君如夜不卑不亢与之对视。
冷漠的眼,锋利的眸,一对重逢的父子,谁也不肯屈服。
少顷,君非天率先移开了目光,眼神微闪,声音沉闷,“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凤慕卿,枉顾君家祖宗?”
第一次见凤慕卿时,她身上的那股恣意气质让他刮目相看,再相见时,她的智慧让他叹为观止。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不仅天赋异禀,修为了得,连脑子都比常人聪颖几分。
这般奇女子,他是非常满意她嫁进君家的,可一旦牵扯到整个君家,他还是无法点头应允。
凤慕卿有颗想要成为强者的心,可他不愿意因为她,打破君家世代流传下来的祖训。
“她值得!”君如夜昂首挺胸,一脸骄傲。
在他的眼中,他的卿卿值得最好的。
“可你们早已和离。”君非天面无表情,心中却开始摇摆不定,理智与感性在他脑子里使劲较量。
听到这话,君如夜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神色自如。
先前他假借成亲之名顺理成章推掉了一纸婚约,他早就料到君非天让有人去调查。
这么久以来无人提及此事,他还以为就此揭过,未曾想,今日却将话搬上了明面。
“当初之事内情太多,不管有没有和离,我君如夜此生,唯有卿卿一人,我会十里红妆,重迎她入门。”
铿锵的话语在寂静无声的房中甚是清晰,一字一句直入人心,他深邃的双目满是坚定。
这一生,无人能拆散他和卿卿!
君非天心中万般复杂,可瞬息之间,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看,这就是他君非天的儿子,虽然十八年未在身边,但他为之感到骄傲。
此时此刻,名为理智的那条弦骤然断裂,君非天双手一拍,掷地有声,“好,不愧是我君非天的儿子!试练塔危险重重,你们千万小心。”
闻言,君如夜大喜过望,“你……答应了?”
“你小子说得对,祖训并未明言外人不可入内,我也不知那丫头能不能进得去,一切都交给天意。”
大不了百年后,他亲自下去给祖宗们赔罪。
“多谢,父亲。”君如夜话音未落,转身“咻”的一下离去,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似的。
骤然听到“父亲”二字,君非天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双犀利的眼眸上突然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泪花。
他肯叫自己父亲了!!!
虽然不如叫爹亲切,但能叫父亲他亦是心花怒放。
“嘿嘿……他叫我父亲了……”君非天一人在书房中傻笑,俨然没有了一城之主的威严。
这阴差阳错下,还是托了凤慕卿那丫头的福。
另一边,颜家亮如白昼,颜翀阴沉着脸望着门外,搁在把手上的手猛然用力,一颗心七上八下。
颜桑还活着……
凤慕卿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中徘徊,颜翀的神色变幻莫测。
颜桑,那个失踪许久的小女儿,她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家?
颜翀满腹疑问,迫切想见到这个小女儿,目光频频望向门外,冰冷的秋风拂过,卷起一地尘埃。
依稀记得,这个小女儿的天赋俱佳,隐约间有超过如玉的势头,可突然之间,她凭空消失了,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他一直觉得,只要给她一些时日,她的成就,定然在大女儿之上,更别说,小女儿的品行与大女儿完全背道而驰。
颜如玉自小骄横无比,眼中容不得沙子,而颜桑却是温柔细腻,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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