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翀,你是要与我天塬城开战?!”君非天冷然开口,目光不善。
颜翀心中一沉,本来只是想充充门面,谁能想到刚照面,就成了两军对阵?!
“君城主误会了,我只是来接我女儿回家罢了。”颜翀故作镇定。
他又不是真的带人来打天塬城,这等没脑子之事岂是他堂堂颜家家主会做的。
接人?接人需要这么大的阵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掀人老巢的。
君非天心中一阵腹诽,面上不显,“颜家主来接人何须带这么多人来我天塬城外?”
“这不是怕你们不交人嘛。”颜翀下意识轻声嘀咕,殊不知,君非天和洛缨修为不俗,自然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乎,夫妻二人嘴角抽搐,看向颜翀的目光难以言说。
颜翀性子暴躁便不说了,怎的还这般没脑子?真不知道他这家主之位是怎么安稳坐到现在的。
“颜家主说笑了,若是颜家小姐愿意同你回去,我们有何理由阻拦,若是她不愿,今日颜家主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岂有此理,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跟我回颜家像话吗?!”颜翀一声怒斥。
颜如玉死了,颜桑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个时候她应该回颜家看看她娘,而不是龟缩在天塬城中。
更何况,聂尔擅自决定将如玉逐出师门的事他还没有找他算账呢,就又想拐走他第二个女儿,谁给他的脸!
纵使他对外宣称收了颜桑做弟子,但颜家也不会揭过此事。
“颜家主莫急,我已经让人去寻颜二小姐,你稍等片刻。”君非天不以为意,但说到底是颜家家事,需要颜桑自己解决。
那个孩子他见过,是个好的,这事她会办得妥当。
另一边,当号角声响起时,城主府的一处院子里,聂尔正在教颜桑画阵法。
号角声沉重而嘹亮,颜桑眉头紧锁,望向聂尔,“师父,是城中出事了吗?”
聂尔脸色不善,浑浊的眼中一抹冷光稍纵即逝,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抚。
“桑桑莫怕,这城中有师父的阵法,不管来的是谁,休想越雷池一步,再说,天塬城可不是吃素的,有城主在,大可放心。”
听到这话,颜桑心中并未轻松,反而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中又慌又乱,心神始终无法集中。
见她心神不宁,聂尔摆了摆手,“今日便到这儿吧。”
颜桑点了点头,眼睑低垂,闷闷的应了声“嗯”。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女子急匆匆来到两人跟前,气喘吁吁,“颜家……带人围城……找……颜二小姐。”
颜家!
颜桑心口猛跳两下,她呼吸一滞,想到先前的种种,不由退缩了起来。
她暂时还不想见到他们。
许是怨恨这么多年他们未寻到自己,亦或是伤心父亲对颜如玉的宠爱,现在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此时此刻,她竟然希望自己从未出现过,那该多好。
聂尔见她低垂着脑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颓废,连忙开口,“既然不想见那便不见,此事我去说,你好生歇着,切勿胡思乱想。”
颜桑沉默不言。
聂尔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抬步,与传信的女子一同离开,迅速前往城门口。
眼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颜桑心中忐忑不安,她心一横,牙一咬,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不想见到他们,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颜家与天塬城对上,她还是先躲在暗中看看情况。
城门口,颜翀频频望向天塬城方向,却始终没有瞧见颜桑的身影,他火冒三丈,满脸怒容。
“君非天,你是不是让人将我女儿藏起来了?!”他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声冷喝。
君非天看到他这样子,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漠然地别过了头。
不忍直视,他怎么现在才知道颜翀这人竟如此的不堪入目。
见他不理会自己,颜翀眉头紧蹙,怒目圆睁,“你果然把我女儿藏起来了,君非天,你安的什么心!”
幸好他早有预料,带着一队精英前来助阵,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敢藏着他女儿,这笔账,他要慢慢跟他们算!
眼下这种情况,颜翀更加确定先前就是天塬城藏了自己的女儿,现在他都上门要人了,居然还敢耍阴招。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君非天和洛缨谁也没有理会暴躁异常的颜翀,两人目光对视,唏嘘不已。
“夫君,颜翀以往就是这般暴躁脾气?”洛缨眼中一片迷茫。
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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