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这条线不可靠,那就再换一条!
她可是听说西陵琢的弟弟,西陵国太子西陵钰素来与他不对付,自己若是能攀上他,岂不是……多了一条更好的出路?
这般想着,谭可儿嘴上答应了西陵琢,心中却已盘算了更好的想法。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想法给自己惹来了多少的祸端,甚至是比上一世还要多。
西陵琢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拂袖而去。
谭可儿泄了气儿一般跪坐在地上,眼中除了后怕以外,还带着一丝倔强,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她认为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这一次她绝不要再重蹈上一次的覆辙,既然夏子昭这条线已经不可靠,那她就要想个理由脱身、自保。
只是既然要自保,那……首先就要把自己的脸治好。
谭可儿抹了把脸上的泪,起身独自去了清和医馆。
本来在馆中为伤患治病的谭雨柔,看到谭可儿不请自来,皱了皱眉,走上前一步问她。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给你药了吗?”
谭可儿抬头看着她,双手叠交在身前,头上戴着头纱,下方的一双眼睛却好像生了根一样,直直的钉在谭雨柔的身上。
“我要见西陵钰。”
谭雨柔肃正了脸色,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知道她肚子里在存什么坏水。
“你可知西陵钰是谁?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侧王妃莫不是要逾距了吧?您是昭侧王妃,不是西陵钰的太子妃。所以……民女恕难从命!”
“我见他是因为我能助他打倒西陵琢,今日我既然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
谭可儿知道此时谭雨柔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现下为了自保,她也只能出此下策,通过谭雨柔获得西陵钰的信任。
谭雨柔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见她的眼神中没有多闪,似不是在作假,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谨慎小心。
“既然侧王妃有事而来,那就请侧王妃当场写书信一封,民女自然会替您递给西陵太子,可若是他不收,那便不是民女的过错。”
谭可儿咬牙,“好!这件事如若第三人知道,本王妃定不轻饶!”
说完她走到柜台前拿了纸笔,就开始在上面写着,良久,写了几张下来,封好之后交到了谭雨柔的手上。
谭雨柔收好,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请吧,侧王妃。”
谭可儿狐疑的看了谭雨柔一眼,张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转身步伐极快的离开了此处。
等她走后,谭雨柔望了一眼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心思一沉,转身回了里屋。
“沉夜,你将这封信交到西陵钰的手上。”
“小姐,不看看这封信吗?”
“不看了,谭可儿是当着我的面写的,向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错,你交给他便是。”
沉夜接过那封书信,转身离开。
谭雨柔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了想,谭可儿此举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自己坐享渔翁之利,又或者说是找一个下家?
不管是因为什么,自己都要阻止。
谭可儿是重活一世的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忘了一次,绝不能再忘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