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一条官道上,一队慢悠悠的人马忽然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驶去,新任知县钱守义在得知周家家主周学仁差点遭贼人暗算之后,终于加快了上任的速度。
12天以后,四等爵太仆令周道智拆开了父亲寄来的一封信件之后,脸‘色’‘阴’沉至极,于是当晚便有三匹快马出了都城,一路向着彭城而去。
而在这几天中同时有三封密函竟是比周家送信的小厮更早一步的送出了彭城,分别被送去了凉王府间阁,西凉大都督幕僚府,御龙卫谍报处,不过似乎除了凉王府以外,其他两方都没有引起注意。
当然这些事情,秦墨阳都不知道,他照旧按着计划通过周学仁跟新任知县钱守义接触上了,身为周学仁的救命恩人,这段时间里他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周府的座上宾,于是也顺其自然的成为了新任知县的座上宾。
钱守义今年40又3,比之周学仁还小了将近10岁,40多岁才坐到一方知县,官运实在是说不上亨通,为人比较老实,浸‘淫’官场20多年心机城府那是基本没有学到多少,也不知道这次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了,平白无故的竟然从八等爵升到了七等爵,被调往彭城做知县来了,临行前他的老师叮嘱他要多多照拂彭城的周家,周家家主周学仁便是太仆令的生父,而太仆令又是老师的上峰,那自然是他钱守义的上峰,他为人再蠢,这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周家家主的救命恩人那自然就是他钱守义的救命恩人,周家家主如何待秦墨阳,他钱守义自然也得如此这般待秦墨阳,想来总是不会有错的。周家除了周学仁,下人小厮可谓是死了个干净,衙‘门’里的差役可以充当护卫,终究是做不来下人的活计,饭菜自然更不可能符合他的口味,于是乎这些天,万里楼的顶层,周学仁、秦墨阳、钱守义三人基本顿顿都在这里解决了。
此时此刻,周学仁坐在主座上,秦墨阳和钱守义分别坐在两侧,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胡扯着,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来来来,贤侄吃菜,这万里楼的翡翠鱼可是一绝啊,知县大人,贤侄不爱喝酒,来来来,咱俩喝。”
从恩公进化到贤侄是一个短暂的过程,秦墨阳听着周学仁一口一个贤侄叫的那叫一个亲热,从一开始的一身‘鸡’皮疙瘩,也慢慢进化到了现在的面带微笑虚与委蛇了,一切都是为了从这两个人身上不着痕迹的得到一些有关于莫安县的线索。
“钱知县,一路上风景可好?”秦墨阳夹了口鱼‘肉’,在旁边的冰块上慢慢的拨拉着,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漫不经心的问道。
“恩?贤侄何有此问啊。”钱知县有点疑‘惑’。
“否则,大人又怎会晚了那么多天才抵达,若是大人能早到几日,那伙贼人又哪里敢逞凶至此,周家如此多的人口又怎会惨死?”秦墨阳表面上还在叨着菜,实际上心神已经全部都集中了起来,他最想‘弄’清楚的便是钱知县之所以晚来是否与莫安县一事产生了关联。
听到自己那晚的遭遇,周学仁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将酒杯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一双眼睛盯着钱守义。
钱守义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周学仁一脸‘阴’沉的表情,还有秦墨阳似笑非笑的嘴角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是一寒,擦了擦头上的汗,赶忙说道:“误会,误会啊,我哪里敢在路上耽误行程啊,实际上这任命也是刚刚下来啊,这事情学仁兄尽可以向太仆令大人询问。”
“我儿么?”周学仁的脸‘色’稍稍缓和。
“看来是我误会大人了,大人切莫往心里去,我敬大人一杯,权当赔罪。”秦墨阳站起身一口干掉了杯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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