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真正的仇人是谁之前,他不敢透漏出自己是莫安县灭‘门’中幸存下来的人,他可还认定这仇人有极大的可能是朝廷中的大人物,这要是说出来那就是自寻死路啊。
“家中已无长辈,自小跟随师父习武,前段时间才得以师父恩准,武艺略有小成,出来闯‘荡’了,确是尚无婚配,只是早已心有所属,只能谢过伯父的美意了。”秦墨阳心思一转,就编出了一个不完美但是绝对无从考究的鬼故事,家中没有长辈,自小和师父学艺,走南闯北,这种人物你要怎么查,从哪里查起,不是不能查,是太难了,这其中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人力、财力根本不是他展信能负担的,便是他身后的太仆令也不可能做到,说到底,这只是一次试探,编什么鬼故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露’怯。
“恩公武艺高强,能培养出恩公这么出‘色’的人物,想必恩公的师父必然是个武林名家了吧。”
“哈哈哈,师父武艺高强那是自然,不过这些年来师父退隐江湖,在江湖上少有走动,怕是偌大的江湖早就忘记了师父的名号了吧,哎!”秦墨阳长长的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说道。
展信尤不死心,紧接着追问道:“恩公可否告知师父名讳,兴许在下听过也说不定呢?”
“那你且听好了,我师父名叫成昆,江湖人送金‘毛’狮王,说的就是我师父了。”言罢秦墨阳目光炯炯地盯着展信,一脸希冀的样子,直到看着展信眉头都冒冷汗了,展信才终于讷讷道:“呵呵,呵呵,如雷贯耳啊,如雷贯耳,在下先去回禀我家老爷。”
秦墨阳正要随手关上‘门’时,展信一拍额头,好似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问道:“恩公当时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我家老爷,只一招便杀了贼人胡大,却为何放跑了胡二和胡三呢?”
秦墨阳眼神一冷,紧紧地盯着展信,声音冷冷地问道:“怎么,你怀疑我?”
展信直视着秦墨阳的目光,不闪不避,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句,说道:“在下不敢,只是疑‘惑’如恩公这般俊杰想来不会不懂得除恶务尽的道理吧。”
场面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秦墨阳才缓缓的出声道:“说来惭愧,初出江湖,竟是第一次杀人,心里有几分不适,是故放跑了贼人。”
“恩公以后切勿如此了,一时恻隐,说不得以后会酿成大错的,对了,恩公是否还有看到其他的贼人?”
秦墨阳摇了摇头,有点诧异的问道:“何有此问?”
“说来奇怪,那晚周家一名老爷派去向官府求救的下人,竟是被人在‘门’口一掌击碎了心脉,但是却没有人发现这名凶手是谁?”展信说完后,眼睛紧紧盯着秦墨阳的脸庞,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秦墨阳似乎毫无所觉,“果真如此?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贼人,实在是狡诈的很。”
展信一看似乎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转身告辞而去,秦墨阳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紧紧地握住拳头,心头不可抑制地泛出了浓浓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