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重罪的尸体,磐岩愣住了,江梧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死的人竟然不是磐岩,而是重罪。
重罪死了,处刑台失效,磐岩终于获得了行动的权利。
“兄……兄弟?”
磐岩踉踉跄跄想走到重罪身边。
也许是因为磐岩天生孱弱吧,他竟然还没走出两步就跪倒在了地上。
“兄……兄弟?”
即使跪在了地上,磐岩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往着重罪的方向挪动着。
直到他来到重罪的身边。
磐岩颤抖的双手抱起重罪的身体,一直到现在,重罪的身体都没有消失。
这也就说明他不会复活了。
“啊……”
泪水从磐岩眼睛滴落,落到了重罪的身体上。
在这一刻,磐岩多希望重罪的身体可以消失啊,可他没有。
“兄弟,喂,你醒一下啊……”
磐岩晃着重罪的身体,可重罪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喂,哪有人把招式名当成遗言的啊!”
磐岩晃得更加用力了,“你……你要死,最起码醒来,把遗言重新说一下吧。”
“哪有人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啊……”
遗言?
磐岩的双手猛的停了下来。
是啊,重罪还没有说遗言呢……
磐岩的双手开始颤抖,奇怪,太奇怪了。
一向吵闹,最喜欢讲话,就连出个招也要大声喊着各种话语的重罪,在这之前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磐岩看向怀里的重罪。
真的,重罪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哪怕一句话。
从渊让他们去挡住江梧开始,到他自己生命的尽头,重罪都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一直到最后,重罪才喊了“处刑台”这三个字。
而这三个字也成为了重罪唯一的遗言。
“开什么玩笑啊!”
磐岩仰天怒吼。
重罪,一个喜欢给他人定罪,并由自己审判的人。
一个在陨寒造下雪尸之灾,害死无数人的人。
一个看着他人自相残杀,并以此为乐的人。
这样的一个罪孽深重人,死之前只喊出了“处刑台”三个字。
该说是意外,还是说意料之内呢。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重罪难道不是自己登上处刑台而死的吗?
难不成他是想以此来审判自己,来洗刷自己的罪孽吗?
不,这样想也许把他想得太伟大了。
实际上,重罪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大道,也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良知。
他喊出“处刑台”这三个字,纯粹是因为只有这一招能让磐岩彻底失去行动权利。
也只有这一招能成功的让自己挡在磐岩面前而已。
所谓道义,良知,罪孽什么的,重罪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只是想挡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而已,而恰巧只有处刑台可以帮他做到这件事而已。
江梧卸去无双,他没有从磐岩身上感受到半点战意,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
“江梧……”磐岩声音嘶哑的开口,“渊救了我们。”
“嗯,我猜到了。”
江梧站在原地等着磐岩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磐岩一定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渊所掌握的本源是时间本源,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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