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峰儿刚才的脸色是那么难看,好像经历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疲惫不堪。
所有的这些不解,这些担心,都不是让婉儿最伤心的,令她最伤心的,就是这几天来自己的心一直悬着,可是刚才,峰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师父始终没有表态,过了许久,只是说了一声:
“继续练功。”
这一天,婉儿都过得浑浑噩噩,以至于在练功的时候还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婉儿,你一向谨慎,怎么这样不小心。”师父责怪道。
“可能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刚才不小心走神了。”婉儿一边遮掩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对师父说。
到了夜里,婉儿偷偷地溜进了厨房,为慕容峰煮了一碗燕麦粥。
她忍着手上的伤痛,端着燕麦粥,悄悄地来到了慕容峰的房间里。
婉儿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没有回应。
“峰儿,峰儿”婉儿低声喊了几声。
里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峰儿,我为你煮了一碗燕麦粥,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婉儿继续说道。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峰儿不在?可是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呢?
婉儿的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
“峰儿”
不知道喊了多少声之后,就当婉儿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里面传出了慕容峰的声音:
“我累了,你走吧。”
那一碗燕麦粥中,顿时滴入了几滴清泪。
钟家的此时此刻,却是一派充满希望的景象。
钟夫人很快就醒来了。
在给恋儿姑娘喂了一点雪莲汤之后,她也睁开了眼睛。
钟夫人立刻就泪流满面。
“水儿,水儿,我的水儿。”
而恋儿却本能地往后躲。
恋儿四下观望,看到周围的景象都是那么的不熟悉,周围的人也都是那么陌生,不禁大声地叫到: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水儿,我们是你的家人,这里是你的家啊。”
“不,我不认识你们,我没有家。”恋儿哭闹了起来。
“水儿,水儿,母亲知道你这几年来都受了不少苦,从此以后父母亲和你两个哥哥都会好好地保护你,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钟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这些年我受苦?有人欺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怎么突然一下子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啊?水儿,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恋儿痛苦地摇摇头。
钟暮山此刻明白了,原来水儿失忆了。
“我的水儿啊,这可怎么办啊?”钟夫人失声痛哭。
“母亲,”钟谨此刻走上前去,安慰道:“母亲,您不要太伤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水儿所有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以前的记忆都不是幸福的回忆,没有了也好。我们一家人从此好好照顾水儿,过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钟谨说的有道理。
“走,水儿,母亲带你去洗一个澡,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钟夫人温柔地说着。
虽然也有着一些抵触,但是恋儿还是跟着钟夫人走了。
“父亲,这下子好了,我们全家人都团聚了。”钟慎开心地说道。
钟暮山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钟暮山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了水儿,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当年年少无知时的冲动。毕竟,当年蒋如风的死,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就算他罪有应得,可是蒋夫人也因此而殒命,可怜的蒋莲,至今也没有了下落。
钟暮山常常会想,如果蒋莲还活着,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吧。
如今,水儿失而复得,也许是老天爷真的原谅了自己了吧。
“慎儿,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准备一些好菜,给水儿接风。”钟谨嘱咐钟慎说。
“好,”说完,钟慎就离开了房间。
兄弟两个人的对话,让钟暮山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父亲,”钟谨看到房间里此时只有自己和父亲,就开口了。
“怎么了?谨儿”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说完,钟谨竟然下跪了。
“谨儿,你快起来,我们父子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况且你如今帮着我们全家找回了水儿,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奖赏你呢,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父亲,儿子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马上就要到了而立之年。以前,父母亲总是担心儿子的婚事,想着给儿子成家立业。可是孩儿一直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所以儿子心里一直想着先成家后立业。如今,儿子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在技艺武功上有所成就,虽然不能说是有多少丰功伟绩,但此次孩儿将水儿成功救回来,孩儿自己暗自觉得自己办事还是有一些能力的。所以,立业孩儿算是勉强完成了,因此,儿子就动了成家的心思。”钟谨一口气说完。
钟暮山听了儿子的话,不禁笑了起来。
“谨儿啊,你将你弟弟支开,就是为了和父亲说这样的话。哈哈哈。也对,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以前我和你的母亲也没少给你说亲事,可是你总是一口回绝,如今主动要求,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快和父亲说说,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能做我们钟家的长媳?”
看到父亲是这样的态度,钟谨放心了。他感到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父亲,她不是什么大家千金,也不是什么贵族小姐。”
钟暮山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些不悦。
毕竟自己的家族是整个凌云山第一大家族,所谓门当户对,钟暮山虽然不是什么势利眼,但是还是希望能够找一户相对匹配的人家结一门亲事。
“哦,是这样啊,那她总应该有名有姓吧。”
“孩儿愚笨,只知道这个姑娘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