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忽然就笑了。许久之前我们便约定要在北京怎么样怎么样。一拖再拖,这约会晚了许久,总算兑现。
他说今晚不醉不归。我笑着说一言为定。
他住在j大的对面。附近有许多好吃的馆子。
街角的火锅城里挤满了人,氤氲的水汽爬上窗玻璃,桌子两旁的人们在高谈阔论,每个人的脸上都扑满了红润。
我说就吃火锅吧。便一起过马路。
是那种原始的黄铜火锅,亲切而温暖的样子。伙计在店里忙着跑来跑去,人们在周围大声地讲话,有酒杯碰撞或者手机不断响起的声音。火锅下面加了烧红的木炭,锅里的汤沸腾地冒着泡泡,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六瓶啤酒,三盘肉,两个久别的朋友,一只热闹的火锅。或者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一起畅笑;或者讲曾经的曾经,未来的未来。面对面,点着烟碰着杯。看见彼此心中闪亮过的东西,被小心翼翼地收好,用时间尘封起来。
一直吃到火锅城要打烊。店里的客人剩得七零八落,才走出去。我们醉醺醺地紧靠在一起走在街上,仍旧说话,滔滔不绝。
听他和她们的故事以及怎样又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公司里的同事,合租的室友,工作,生活,还有理想。
看他大学的照片。一边打开一包马来西亚产的m&m。喝完一罐酸奶,他找出一包烟给我,是澳大利亚产的winfield。我们两个人靠在床上一起抽烟。凳子上是我买给他的玻璃烟缸,将烟灰掸落其中。地上躺着几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电视里在播中央台的新闻节目。指间的烟在房间里一圈一圈弥漫。
一直讲正在做的事情以及心中巨大的渴望。现在与未来。遗失掉的或者未曾抓牢的。彼此的言谈似乎将要争执,又彼此退让。仿佛在跳一场无止境的狐步舞。
他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快乐地笑痛快地喝酒。
他说他不想为了什么而改变或者妥协。
我说人生总是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生活给的似乎太多让人失去方向。而总有一些日子是令人绝望的。
他说其实笑的时候并不一定真快乐。我们不断地走出孤独,却无助地发现寂寞仍在身后,它从未曾远离。
窗外的灯火一盏盏熄灭。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整个夜晚我们倾诉了太多。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夜终于安静下来。
他给我铺好了床,盖上有蓝色花瓣的洁白棉被。
我阖上眼。有电光闪烁,满眼满天满地的色彩或是空洞,又化作电视上大片大片的雪花。
过往在眼前上演,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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