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似乎还给县太爷刨了个坑,纷纷抱头痛哭起来。
周墨默默看了眼那车上的箱子,转头看向王淮,眼底满是阴狠。
“大胆王淮,竟敢藐视君朝法度,贪赃枉法杀人害命,待本将军一纸奏章献给皇上,定要摘了你的项上人头!”
王淮趴在地上,哭的一脸鼻涕,却依旧不肯承认错误。
“将军,卑职冤枉啊,这些事情卑职毫不知情,是纪度,一定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夫妻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这俩血缘并不亲厚的亲戚?
王淮迫于无奈,索性把所有的错归咎于纪度。
师爷纪度也被套着枷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淮。
“大人,你…”
王淮直接打断他的话头,“到了这个时候本官护不住你了,师爷你做的这些事情就自己承认吧,到时本官还能帮你求求情,妻儿老小的还能少受些折磨。”
说是劝慰,其实是威胁。
这是王淮对手下人常用的手段,纪度也时常帮王淮这样做。
比如曾经的祝家,也是因为这些威胁才不断妥协的。
可纪度没想到,这样的手段,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
纪度只觉得无措,倘若今日认下了罪责,他就再无翻身之日了,可不认下,王淮不放过他的家里人,又该如何?
周墨站在笼子边,默了半晌。
“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听不懂你这些话吗?”
周墨半生戎马,抓获俘虏后,这种话术不知用过多少次。
就凭王淮,也陪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周墨顺手接过一根鞭子,照着王淮的后背狠狠一抽。
带着倒刺的鞭子刚抽一下,立马打得王淮皮开肉绽,痛的他连连哀嚎。
“将军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纪度看着周墨狠戾的模样,打了个寒颤。
周墨的威名,他是听说过的。
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反正坏事都是王淮做的,他最多是出了主意。
与其帮王淮背黑锅,索性不如直接交代清楚!
纪度一头磕在地上,连连求饶。
“将军,草民有错,是王县官他,他欺名盗世,贪污赈灾钱粮,还想霸占祝家小姑娘的地契。”
“……”
真相远比周墨想象的精彩多了,他静静看着面前两个囚徒,眼底满是肃杀之气。
王淮依旧不死心,张牙舞爪的狡辩。
“你胡说,是你蛊惑的本官,我原本可没想杀那个死丫头的,是你说杀了她才没有后顾之忧…”
这俩人索性对骂起来,将对方的那些龌龊事说的干干净净。
纪度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自顾自地说:“大人,如果不是你本身就想杀了团团,会受的了我蛊惑么?”
“你分明早就利欲熏心,只想升官发财,哪里管过这些穷苦百姓的命?”
“你……”
“闭嘴!”
通过他们的互掀老底,这件事周墨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要是再让他们说下去,指不定许多不干净的事情都会被抖落出来,倒让这些村民看笑话了。
周墨甩了甩手里的鞭子,漠然,“你们既然都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了,就收押大牢,改日押解回京,另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