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一饮而尽。
琉璃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水随着酒杯一道跌在地上,瞬间碎了,四散飞溅……
……………………
青州附近的一座青山南坡,琉璃静静地站在一座新坟之前默然无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也因此在南坡显得分外寂静,除了飞鸟虫鸣,就只剩下了呜呜的风声……
新坟很新,刚翻过土,碑文也是新描的——落魄书生何方之墓。
这是何方自己这么要求的。他说,到底这才是他。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不是他的,也终究带不走。
山风吹过,拂起琉璃的发丝飘飘,衣袂翩翩,阳光为她的侧影勾勒出一道金色的温和曲线。她就这样在风中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无表情,手中提着一坛酒,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墓碑。
就这样静立良久,直到夕阳西下,琉璃忽然拎起酒坛,拍开泥封,仰首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然后一抹嘴,举起酒坛重重地摔向墓碑。
砰地一声,酒坛碎了,透明的金色酒液染湿了墓碑,流了一地,渐渐地渗进土里。
她却仍是一言不发,望着酒液一点一点渗透,直到全都渗进泥土,这才一转身,背对着金色的夕阳大步离去。
再也没有回头。
………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学长,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被毒贩打中,最后死在了我的怀里……
而这一次,我又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
何方下葬大约一个月后,白玉堂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某一天午后,那一天,当展昭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时,就正好看见白玉堂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喝水。
展昭还以为自己劳累过度,眼花了,于是揉了揉眼睛。
没错,是白玉堂。虽然有些风尘仆仆,虽然面色有些苍白虚弱,但的确是他。
“泽琰?”展昭吃惊道,“你这些日子都上哪去了?”
白玉堂扫了他一眼,专心致志地喝水。
展昭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府里怎么回事?”白玉堂放下杯子问,“披麻戴孝的,谁死了?”
展昭连着灌了三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低声道:“何方。”
“何方是谁?”白玉堂莫名其妙,“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展昭轻轻一叹,将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了白玉堂。白玉堂安静地听完,坐在桌前怔忡了一会,轻轻一叹:“想不到竟是这样的。”
展昭亦是一叹:“当初你一直怀疑他,我和琉璃却总不当一回事。还为此与你大吵,此事说来,还真是……”
白玉堂摆摆手:“一言不合难免有争,此事我早就忘了。”
展昭点点头,忽然又问:“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为何都不见踪影?”
白玉堂沉吟了一番,四下里看了看,却问道:“琉璃呢?”
“琉璃?”展昭一怔,“此时她应在房内午睡,怎地?你要去找她。”
白玉堂摇摇头,忽然一股气血翻涌,一阵猛咳,呛出一口血来。
展昭大惊,抢上前扶住道:“泽琰,你怎地了?是谁伤了你?!”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示意展昭轻声,然后才低声道:“是凌鹤川。”
“什么?”展昭吃了一惊,“你去找了凌鹤川?!他为何要伤你?他可是琉璃要找的人?!”
“小声点!”白玉堂吓了一跳,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信无人偷听后,这才回过头低声对展昭道,“是他。”
“超光营部将壮武将军?”展昭吃惊道,“你如何确定是他?你找他对质了?”
白玉堂点点头。
“现今他人呢?”
“还在瓦桥关。”
“为何不带他来见琉璃?这与他伤你可有干系?”
白玉堂沉默了许久,叹道:“她与凌鹤川之间必定出过一件大事。只是我们不得而知。”随后他便将在瓦桥关的种种经历包括遇见凌鹤川并与他打了一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末了,白玉堂皱起眉头,望着展昭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猫儿,你说琉璃到底从何而来?她来此目的真的没有其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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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皱起眉头,望着展昭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猫儿,你说琉璃到底从何而来?她来此目的真的没有其他么?”
展昭肃然道:“有的。我知道。”
“还有什么?”白玉堂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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