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才想出这等主意哄你们跟她一道吃了。”
说到这里,他却忽然想起一事,在大学里琉璃最后一次摘的也是半青的枣子给他,哄他一道吃下,但他却没吃,而是生气地将她训了一顿。从那以后,两人虽然和好如初,但琉璃却再也没有动过学校里的果树。
但是在他们面前,琉璃却可以撒着娇,噘着嘴,跺着脚,任性地要展昭在枣子熟透的季节满大街地为她找半生不熟的枣子,然后在他们面前小小地使着坏,骗他们再把这枣子给吃下去……
凌鹤川的心中陡然一阵酸涩。
三人又自沉默。
白玉堂忽然长叹一声,问展昭:“猫儿,你说琉璃能好么?”
展昭看了看他,复又回首望向琉璃的房间,眼神却在瞬间泛出一抹温暖,点了点头,淡然道:“能不能好,都好。”
白玉堂叹道:“我只盼她好了以后,能再与她一道上屋顶饮酒,钻厨房也好啊。再吃着她做的点心,真真是惬意得紧了。对了,凌兄,你们在一处时琉璃也经常给你做点心吃吧?”
凌鹤川颔首:“谈恋爱的时候倒是经常,她喜欢下厨,有的做得很好吃,有的也是一般,做得难吃的也有。但是来了天雄军以后就没再见她下厨了。”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叹:“我倒是一直盼着她能给我做一碗清蛋汤,当初一直叫她做给我,她都不肯,现如今只怕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什么清蛋汤?”白玉堂哼道,“那么点东西有何难?你若想喝我现在也可以做一碗去。”
“呸呸呸!”凌鹤川连呸了三下,哼一声道,“你敢做我还不敢喝!在我们那里只有女子才会去做这样一碗汤,这样小小的一碗,蛋花、水、盐,就这三样,旁的什么都不加,连葱花都不能加。”
凌鹤川一面说道,一面比划着一个小碗口的形状:“只够一个人的分量,也只给一个人喝。许多女子一生只会做一次这样的蛋汤,有的女子终其一生都不会做这样一碗给人,当然,也有一些女子,跟献宝似地将这样一碗汤送给这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
“这样的一碗清蛋汤,在我们那里有一个特别的含义。”凌鹤川笑道,“对于女子而言,那就是一个无声的誓言——我的心只属于你。”
砰地一声,展昭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余下的二人惊诧地望着他,却见展昭深吸一口气,强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烫了。”顿了顿,又勉强一笑,“我有些乏了,四处走走。你们再聊。”
言罢也不再说,径直起身便离去。
这一转,转到二人看不见的地方,展昭这才停下,紧紧地扒住墙,咬着唇强行压住喉咙深处的呜咽,大颗大颗的泪滴却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那时候的情景一幕幕地在眼前重现。
琉璃轻声地说,我想为你做几道菜。
然后他们一道去了厨房,他就坐在灶前,看着琉璃在锅台前为自己忙碌。氤氲的水汽间,似乎可以看见透明的汗滴顺着她的额角滑下来。
做了几道菜,那一碗清清的蛋汤,就摆在正中间,只够一个人的分量,清得只有三样,蛋花、水、盐,连葱花都没有。
然后她就静静地坐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慢慢地,一口一口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碗蛋汤都吃光了……
那时她说,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他一直以为琉璃给的是那一晚的心情,和那一晚的回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其实琉璃给了他更多,给的是一颗心,一整颗心……
如果那时候知道,那时候,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将她留下?
为何那个时候,居然会不知道?
展昭颤抖着,心如刀绞,痛得几乎窒息。
为何那个时候,我居然会不知道……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给沉默的院墙投上一抹颤抖的影子……
………………
琉璃房间的方向有了开门的声音,随即有人从房内走了出来。
这么快?展昭吃了一惊,匆忙地擦干泪水,从角落里转了出来,果然看见李书蘅站在门外,摇摇头,对着迎上前的白玉堂与凌鹤川说了什么。
远远地,白玉堂又惊又怒的一声吼让他全身一震,呆立当场。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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