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衍咽了咽喉结,好像那次是锦宓主动亲他的,以前被她强吻好多次,他有些口干舌燥的,站起身,去到桌旁斟杯茶水喝。
他承认对于感情这方面,他迟钝且笨拙,之前失忆时闹了不少笑话,眼下实在有些心潮涌动,他得表现好点,可不能太猴急了。
锦宓坐在床榻上,瞧着谢启衍去到桌前喝水,身形挺拔,烛光摇曳,她微微蹙眉......
谢启衍放下杯具,一回身便见锦宓站在他身后,气氛微妙,他正要开口,锦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回走。
谢启衍躬着身被她拽到床榻旁,只听她道:“启衍哥哥是不是又不想洞房了,支支吾吾老半天,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谢启衍被锦宓推了一把,坐在床榻上,想解释道:“那个我......”
想想他以前找的借口,说她还小,锦宓扑上来抱住谢启衍,打断他的话,“宓儿不小了,可以嫁人了,你要不要看看?”
谢启衍被锦宓扑了个满怀,倒在大红的床榻里,她身子又软又香,闹得他心热得厉害。
锦宓公主柳眉微蹙,小手解着嫁衣,“不管怎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次本公主定要把你给办了,省得你再出去拈花惹草的。”
谢启衍瞧着锦宓煞有其事的模样,她扯着他的玉腰带和裤.裆,红着脸道:“我就不信,你这裤子还脱不下来了?”
谢启衍舔了舔唇,便凑近去亲她一口,他拉过喜红的床幔,这婚袍繁琐,裤.裆被锦宓越拽越紧。
“我自己脱,别拽别拽,勒到裆了。”
“......”
***
三月春晴,平西王府里是新婚燕尔,欢欢喜喜,王爷夫妇素来慈和,一家子乐在融洽。
趁着皇帝给的休沐,前两日二人去了趟扬州见太上皇二老,顺道游玩几日,回来带了不少小玩意,送到长佩宫去,给小皇子和小公主手里玩。
这公主的婚事儿算是过去了,豫王那里可还拖着的,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过几天,礼部尚书便把折子奏到龙案上。
豫王殿下已二十有二,年过弱冠,应当早日成家生子,为延绵李家子孙,开枝散叶,此为孝义。
这些事,也就礼部尚书最为着急了,他是奏皇帝纳妃充实后宫无用,便把目光转到豫王那里,历朝历代,传宗接代本就是大事,唯此朝皇嗣寥寥。
这豫王府里头,不是没有女子,不少官员送过妾室入府,可这一年半载的,也没出什么动静来,可不就让皇帝来压压他了。
皇帝瞧着礼部递来的折子,当年岭南一事,李昭景虽什么都不记得,但隐隐约约有心结,遇到试婚的女子,他总说不对,却说不出哪不对。
所以李君赫亦没勉强他,任着李昭景去,总会遇见个对的,此番礼部是着急了。
大盛男子皆在十八开始成家,通常不超二十,毕竟生产力也为国力的一部分,礼部着急豫王的婚事,也尤为正常。
李君赫思索片刻,转手就把豫王宣入宫,成家生子的话也同他提了提。
李昭景是连连点头,笑道:“那便选妃吧,谢启衍都成家了,迟早的事嘛,万一有看对眼的呢。”
见他无异议,这事情就此交给礼部去处理了。
而后一连几日,各士族闺秀的画像便送往豫王府里去了,这可是皇帝的亲弟弟,闹得盛京沸沸扬扬的。
这热闹起来,不少名媛贵夫人也常走动宋意欢那儿多了,皆是为了引荐各家嫡小姐。
动静是蛮大的,宋意欢难免会想起青葙来,因而多了层心事。
趁着晚膳之后在御花园闲暇,宋意欢跟在李君赫开口道:“自岭南一别,过来亦有近四年之久,是不是该将青葙的事告知豫王。”
李君赫未做言语,宋意欢抿了下唇,继续道:“我只是在想,倘若豫王成婚后想起,会不会怨我们,用着为他好的理由,隐瞒他原本该知道的事。”
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艳,一切都春意盎然着。
李君赫侧眸看向宋意欢,开口道:“在离开岭南时,青葙曾找过朕,亦是求朕保守这件事。”
宋意欢问道:“陛下答应了吗。”
李君赫微顿许久,才不紧不慢道:“是她的遗愿。”
宋意欢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君赫神色显得平和,却到最后道:“顺其自然,朕尊重他的所有想法。”
宋意欢瞧着他不再作声,这男人虽面冷,不善言辞,但暗自关注着至亲之人,不声张亦不张扬。
那便顺其自然,如果有天李昭景来问,她不会隐瞒。
自此之后,长佩宫再来勋贵夫人,宋意欢若见着品行端正的闺秀,亦会留着画像给豫王府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