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注意之处便不再理会。
墨丹青也不在意,画府乃是整个神州各乡县画师们启蒙受教之地,低位至高,难以想象,他不敢怠慢,整理衣衫后才和水生入了其中。
刚跨入大门,便有一童子从画中走出,行了一礼摇头晃脑地问道:“不知两位先生是来求学还是教书?”
“先生?”墨丹青一愣,转而了然,想来作出这画中童子的人境界并没有依花叠翠楼的主人境界高,这童子虽看起来颇为真实,却不及那依花叠翠楼的女侍灵气,而画中之物只要仔细感应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散布的星辰之力。
当下笑答道:“送我弟弟入府学画,还请小先生带路。”
“学画啊,跟我来吧。”花中童子背着手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却穿着红肚兜,扎着个冲天辫子,实在引人发笑。
七拐八拐,穿过三个画廊,才到达新画师报道的地方。
一个老学究模样的画师问过水生的姓名、境界后便发了牌子,让水生自己去相应的学堂,倒是简单得很。
只是水生十二年来第一次与墨丹青分开,一时间有些不舍,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而墨丹青是他的兄长,亦是唯一的亲人,今日却要与他分开,虽说是暂时的别离,画府每月都有休假,但他心中仍旧甚是不舍得。
墨丹青一虎脸,水生小脸一苦,但还是依着老学究所说去寻学堂,倒是听话。
墨丹青谢过老画师,便一路直奔天机府,天机星是他志在必得的辅星,成就天师更是他此行的目标,有了天师超然的地位想必去洛城为水生寻药也能有些把握!
墨丹青远远地便又见到了天师府,夜里看不真切,此时倒是可以看个清楚。
天师府不如画符那般浮华气派,但镂空的墙壁却洁白无暇,透过墙壁可见到其中有不少草木山石,流水回廊之物,一些高台错落其间,隐约形成些奇异的阵势,远远看去便不由让人感到一股悠然奥妙之气。
只是墨丹青到了这府外,却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府门大开却无一人在外守门接迎来客!
墨丹青不敢冒昧进府,这可是天机府,想想神婆在村中的威望便可以猜得到这天机府在城中的地位,若是他冒昧进去坏了规矩怕是又要惹上大麻烦……
“咦,这不是咱北山县里百年来运气最差的小子墨丹青嘛!”
墨丹青听闻身后的惊疑声,扭头一看正见一个中年妇人挎着菜篮,一脸稀奇地看着他。心里不禁有些莫名,他何时在城中如此出名,还成了百年来运气最差的人了?
“你这傻小子,莫不是要到天师老爷的府上找人?今天可是九月初一,天师老爷都在城南呐!”妇人见墨丹青一脸茫然噗嗤一笑。
“敢问大娘,我何时成了北山县最倒霉的人,而且……还是百年来最倒霉的一个?”墨丹青不关心那天师去了何处,奇道。
“你不是被那瞎眼的余政财诬陷了吗?这几日城里都传遍啦!也是可怜,我看你一个瘦小子怕是连鸡都杀不死吧……”
墨丹青闻言苦笑不已,原来自己出名竟是出的这倒霉的名儿!
妇人见墨丹青满面苦笑,不知心里是如何思量的,从篮子里掏出两个鸡蛋,硬塞到他手里“大娘给你两个蛋,回去啊补补身子,你看你这瘦的,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墨丹青心里一暖,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见这妇人絮絮叨叨,墨丹青赶忙插嘴“大娘可知,为何天机府外无人迎客守门?”
“这可是天机府,谁敢捣乱,有谁到了门外天师老爷自然就知道,哪还要人迎客,我看你这小子不光倒霉,还傻!”
妇人口无遮拦,墨丹青也不生气,谢过妇人后便朝着城南走去,他也想看看天师聚在一起能整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