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你就别揭我伤疤了。邵家那么多大咖,我还没混到那个可以邀请客人的咖位。哪天能我混到了,一定把你们都请了。”落遇撇了撇嘴,说。
“算了。等你?我都人老珠黄了。可怜见的。作为一个女主人,居然连个客人的邀请权都没有。”丁魏清同情满满。
“不,不至于吧?”盛宇迟疑道。他很想说,若真这么惨,那还嫁什么人?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等你再大些,就知道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像你落遇姐,她其实也可以提出来,邀请我们几个去参加宴会。然后呢?我们跟那个圈子的人完全没有交集,去那干嘛?被人排挤嘲弄?”丁魏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落遇笑。
“怎么没有?人家一条裙子几万几十万,我们一条裙子就几百,上千都肉痛。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不被人笑话才怪。”丁魏清说。
“哎,津雅和她老公,倒是可以去的。都是商界人士嘛。”陈葭插话。
“我们还差得远嘞。你留意新闻了吧?到场的,哪家不是资产上亿?”李津雅说。
“哎,我怎么记得,你老公家也资产上亿来着?”丁魏清说。
“前几年可能有的,现在缩水了。我们家重心在酒店餐饮。自打近些年国家提倡勤俭,这种豪华酒店的入住率一直不高,海鲜大餐也鲜有人点。我老公有心改变投资方向,都无从下手。钱都在房产上压着,没法子上新项目。那些银行也鬼精鬼精的,以前求着我们去他们那贷款,现在遇见我们,都绕着走。”李津雅叹气。
“又不用你赚钱养家,你叹什么气?上亿没有,身家几千万还不是妥妥的?还能缺了你吃、缺了你穿?”丁魏清说,“我呀,一天忙到晚,一年忙到头,一年也就赚个一百来万。”
“都是有钱人。我呀,就是站死在讲台上,一辈子都赚不了两百万。”陈葭说。
“少来!你咋不说,你有寒暑假,旱涝保收,社会地位高?”丁魏清白了陈葭一眼,说。
“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我这大学老师,既没权又没势,关键还没钱,有什么社会地位?我也就跟你们三个聚聚。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聚会,都不好意思去。人家随便一个包包,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陈葭说。
“看把你说得,好像出了门就是富二代的天下了似的。你爸妈怎么也是领工资的,还不比我爸妈强?他们两个在我姨的工厂上班,一个烧饭,一个看大门,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不到三千。我爸妈还乐颠颠的。我们村那些还在村里待着种田的人,每天累死累活,一整年的收成,也就四五千。”丁魏清死说。
“农村跟城里是没法比,就跟不同地方的农村和农村之间,也没法比。落遇家也是农村,你什么时候听她抱怨过家里没钱?老孔不是说得挺明白了吗?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穷得叮当响,就没事。谁也别想笑话谁。偏偏我那同学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不知上哪儿发了财,你说愁人不?”陈葭说。
“也对。那些有钱人乱蹦哒,就是打咱没钱人的脸。”丁魏清说。
“得,一年能赚一百万的叫没钱人,你叫我这一年连十万都没有的人怎么活?还不如直接跳博罗江得了!”陈葭朝丁魏清翻白眼。
“今天聊天的话题有些不对啊,不是咱一贯的聊天方向。咱不是一贯只聊,美酒、美景和美人吗?”落遇嬉皮笑脸,岔开话题。
“你就得瑟吧!老实交代,昨晚你家美人一夜几次郎?”丁魏清说。
“哎,你这样讲话,要教坏小朋友的!”落遇吓一跳,赶紧说。
“盛宇?小朋友?大姐,他好几年前,就可以称做男人了,好吗?”丁魏清说。
盛宇羞得脸通红,说:“各位姐姐,接下来的话题,是不是需要我回避回避?”
“装,继续装!你们这些男的一上高中,哪个电脑里没存个几十个g的动作片?你害羞给谁看?”丁魏清说话毫不客气。
落遇有些无奈了。这丁魏清,是越来越,豪迈了。
“魏清姐,你可真冤枉我了,我还真没有!”盛宇委屈道。他只差说,弟弟我,现在还是纯情处男一枚。
“陈葭,你们复婚,还待客吗?”李津雅岔开话题,问。
“应该不。唉,这问题问得有些早,我们能不能复婚成功,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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