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远处军营的号声一响,肖妮就悄悄起了床,轻手轻脚穿衣出门,正好隔壁肖军和叶平安也走出了房门。
三人相视一笑,活动一下手脚,就在院子里打起拳来,连打三遍,身体微微发热,又捡了三根竹棍子练习剑术,力之所向,发出破空之声。
吱吖一声,杨爱军也出来了,低呼道:“你们怎么起这么早?肖军,昨天吃饭的时候说好的,怎么也不喊我一起练。”
肖军一边舞剑一边说道:“我爸说了,酒桌上说的话都不作数,刚刚吹号也没见你起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虽说肖妮不限制基础拳术和基础剑术的传播,但肖军骄傲得很,只有人求他的,哪有他求人的,想学你就自觉点啊,怎么还要他来督促的,整反了不是。
跟肖军相处日久,杨爱军也摸准了肖军的脾气,小公鸡一样高傲的人,当下也不跟他计较,自己找根棍子就到后面跟着学起来。
自始至终,肖妮都没说话,毕竟杨爱军年纪比较大了,都22了,再来学武也难有成就,爱练就练,不爱练也不勉强。
说句不客气的,在修界,杨爱军这样没灵根的家族子弟只有当生育机器的份,多找妻妾多生孩子,生出灵根种就算对家族有贡献,子孙出息了他晚年也不会凄凉,修界就是如此残酷无情。
有对比就有幸福感啊,肖妮一直就觉得这个世界很好混,只要肯努力就饿不死,修真不成还能搞科技,当个医生当个老师也是地位尊贵,反正出路很多。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除了杨爱武和肖兰,全家人陆陆续续起来开始忙碌,七点多钟,做酒席的师傅和帮工就都上门来干活了。
今天就是杨外公八十岁生辰,寿宴设在中午,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天没亮就要往这里赶,有些人可能还要在镇上住一晚,肖爸已经把镇上的一家旅店包了,到时住多少人算多少钱。这在凤镇可是大手笔,一般人家都是在家里打地铺的。
早饭是杨家自己准备的,连师傅和帮工的饭也包在内,肖妮晨练完了也去帮忙烧了火,而肖军和叶平安闲着没事就劈木材,要不就是蹲在师傅身边看人家做工,杀个鸡翻个猪大肠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肖妈曾经和小舅妈水火不容,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恩怨也就此放下,一早上两个人就在那谈论爱军表哥的婚事。爱珍表姐也没能逃得掉。
谁叫大舅妈没了呢,杨爱军年龄到了,杨爱珍也快二十了。镇上像他们这么大的好多都抱上娃娃了,肖妈和小舅妈担心别人说闲话,于是都很热心这个事情。
小舅妈极力推荐她娘家那边的侄姑娘,杨爱珍听了一会就哼哼唧唧的说她哥有相好的姑娘了,是她哥的初中同学,只是那家人要的彩礼多,她哥没敢回来说。
“啊?爱珍你怎么不早说撒,他们要几多撒?”
“我哥没说。我估计得上千。”
小舅妈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上千?他家卖姑娘嗦!”
“现在物价涨了,一千也还说得过去,不过人哪样撒,爱珍你见没见过撒。”肖妈一回到家乡,乡音就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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