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本来是想问问郁霆深的事情,但她到底问不出口。
正要打电话,那边低低哑哑的嗓音就传了过来,“他已经醒过来了。”
秦少洲低笑了一声,“不过,顾小姐,他也已经忘了你了。”
郁霆深枪伤伤到了脑子,能活下来就算是不错了,失忆这个东西,医生都说了是正常现象,不过什么时候记起来,那还真是不确定,毕竟伤了神经,不是那么容易说就恢复的。
只不过也奇怪,那男人居然只忘记了顾明珠,甚至也忘记了自己结过婚这件事情,他跟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对方还不信。
不过毕竟是有记录在的,他不信也得信,只不过,看郁霆深现在这态度,对顾明珠这个前妻,也根本没什么兴趣,他记得那天在医院,郁霆深说了一句话,“既然都已经离婚了,你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跟我提。”
顾明珠指甲紧紧攥着掌心,“忘了吗,忘了挺好的。”
“怎么,顾小姐是后悔了,想回来找他吗?”
“不是……”
顾明珠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没事了就好,我挂了。”
原本是想问问郁霆深醒了没,如果醒了,她就想想要不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情。
既然他忘了,那就忘了吧,孩子的事情,从此以后,那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秦少洲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男人勾了下唇,然后回去。
男人就坐在黑暗的角落,灯光落在脸上,一半一半忽明忽暗,秦少洲递给郁霆深一杯酒,“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你出去接你情人电话了?”
情人?
秦少洲挑眉,“你要是想找女人,不是唾手可得?看我有女人,你心情不爽?”
郁霆深伸手揉了揉眉心,男人的表情淡淡的,“嗯,不爽。”
“啧啧。”
秦少洲睨着他,“不爽你也只能看着,谁叫你没有女人。”
郁霆深,“……”
酒过三巡,秦少洲看着郁霆深,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揉着太阳穴,眉眼轻佻,“霆深,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顾明珠了?”
“嗯。”
这个名字,有很多人跟他提起,但他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秦少洲抿唇,“那你想怎么样,一直就这么不记得吗?”
“已经离婚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打算再多费心思,有那个时间,我不如多搞定几个案子。”
“……”
这男人醒来就变成了一个工作狂,秦少洲摇了摇头,“那你就好好赚钱吧,这酒我不喝了,我回去找我女人。”
“滚。”
秦少洲走后,郁霆深躺在沙发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脑海里一片空白。
顾明珠么。
这个名字,他每一次听到,都觉得仿佛有人在拿一把小刀刺自己的心脏。
既然想起这个女人这么不痛快,那么,他还是别想了。
就这样吧。
……
夏季,陆仰止在明珠20岁生日的时候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并将顾明珠的名字改名为陆时安,是时光安好的意思,从此后,谁都知道陆家有三个千金,陆时安,陆知音,陆沉鱼,各个容貌都是绝色。
又过了几个月,陆时安怀胎十月,在巴黎市中心医院产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陆仰止亲自给孩子取名,叫陆星空,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是晚上,原本万里无星,可就在陆星空出生之后,医院上空是密密麻麻的闪烁星星。
……
时光一晃就是三年,陆时安从戏剧学院正式毕业。
陆家一家人都来了学校,不过等到仪式一结束,拍完照片,一群人就不见了踪影,陆时安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
女人叹了口气,然后换了衣服打算出门,只是刚出校门,就看见傅景森那辆最新款的法拉利,女人一头长而卷的头发,密得如同海藻一般,深棕色的长发让女人的气质更加妩媚,陆时安化了妆,一身红色的衣裙,明眸皓齿得惹人注目。
“恭喜你毕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傅景森一直在追求她,陆时安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好啊,我刚好今天有空。”
不用想,就知道是阮珊的主意,让她们都提前离开了,就为了让她和傅景森去吃个饭,阮珊真是巴不得她和傅景森明天就去领证,不过,她是真的对傅景森没那个意思,刚好今天她打算跟他说个清楚。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比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是成熟了太多。”
陆时安伸手卷了卷自己的长发,言笑晏晏,“是啊,毕竟三年都过去了,我当然会和三年前不太一样。”
女人唇畔的弧度不深,笑意清浅,却分明让人觉得,她不是真的在笑,眸色复杂难辨,让人捉摸不透。
傅景森看了一眼女人的侧脸,薄唇微勾,“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