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河东岸,辽东聚集了厢军三万、府兵六万,共计九万人。
除了日常训练外,晋军并未有任何其他动作,每日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却将对面的鲜卑人当做空气,只在暗中监视鲜卑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慕容廆是要诱我渡河啊!”
卫朔摸摸下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起身在大帐内踱了几步,陷入了沉思,诸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出声以免打断主上思路。
“我西路军在邵指挥使、卫司马的指挥下势如破竹,打得辽西鲜卑毫无还手之力。慕容廆非常清楚,局势越是拖延下去,越是不利于鲜卑人。为了尽快与我决战,才弄出什么北逃草原迹象。”
“不过,即使明知前面是个陷阱,我们也不得不往下跳!”
“主公是担心慕容廆假戏真做?”
“不错,按照参军司制定的计划,只有西路军占领了大棘城切断了慕容廆北逃路线后,东路军才会发动攻势,进而争取全歼所有鲜卑人。可万一慕容廆意识到情况不妙,将假撤离变成了真的,辽东的意图岂不将落空?”
“若不能将慕容廆聚歼在昌黎,日后北方一线将永无宁日!”
卫朔肯定不愿意让慕容廆逃到大草原上,以慕容廆的本事,一旦其跑到草原上,再想消灭他可就难了。
“绝不能放一个慕容族人逃回大草原!”
“主公,若是大军冒然渡河,万一遭到鲜卑人突袭可就麻烦了!”
“梦华担忧不无道理,可局势逼的我们不得不提前渡河与鲜卑人决战。”
“主公,我想慕容廆虽口口声声说要北逃大草原,可据属下推测这不过是鲜卑人在虚张声势,只要我军做出渡河假象,想来可以应付一下鲜卑人了,没必要冒着巨大风险渡过辽河。”
“你们太小觑慕容廆,任何虚张声势都不可能瞒过他。”
……
翌日一早。东岸晋军一改往日做派,突然开始忙碌起来,不但四处寻找船只、木筏等渡河工具,弩兵开始在滩头安放大型床弩。他们将负责掩护渡河部队的安全。
对岸的鲜卑人很快就察觉到晋军的异动,慕容廆得报后立即下令全军警戒,以便随时出击。不少鲜卑人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兵器,看向对岸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呼吸也跟着粗重不少。
所有人都意识到大战在即!
曾经为了让晋军渡河。慕容廆想了无数办法,甚至不止一次派人出言辱骂对岸晋军,可惜卫朔始终坚守营盘不为所动。
但是当大辽河对岸的晋军开始有序涌出军营,列队整军,准备渡河时,慕容廆终于兴奋起来。他早想跟纵横幽燕大地的辽东军较量一下,也曾幻想过若是那一天真的来临他必定会满怀斗志的带领族人去创造又一次辉煌。
慕容廆攥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盯着对岸如雄狮初醒的晋军,眼中战意盎然!
“大单于,趁晋军不备半渡而击如何?”
隔着一百步宽的河面,慕容廆非常清楚看到对岸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大型床弩。这些床弩的射程都在四百步以上,晋军以此来掩护渡河部队安全,不就是为了防备匈奴人半渡而击吗?因此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部下的建议。
……
卫朔身穿鱼鳞甲腰间悬挂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宝剑,背后的披风迎风飘扬,胯下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也被周边乍然间弥漫的战场气氛所感染
他面色平静地望着平静的河面,如浩瀚星空一样深邃的目光,跨过大辽河扫视着对岸的鲜卑骑兵,八万鲜卑骑兵给他带来了巨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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