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是在电影正式开拍前三天回来的,当天早上林助理就打过电话留了一个地址。纪洲载着卫忠侯和齐颂到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个废弃的大型仓库。
只不过拉开那个半开着的卷帘门之后,才发现里面早就已经摆好了各种专业摄影装备,甚至只看里面的背景规模,都比纪洲之前在的那个《三月柳絮飞》的剧组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这就是大荧幕和小荧幕的本质区别。
纪洲在进去之前,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是宋叶给他发的信息,说堵车要晚一会儿再过来。然后又是一连串的道歉。本来纪洲以为让他过来做助理这种事情对方不一定能同意,没想到他才只是简单一提,宋叶那边整个人都兴奋地发了十多个好。
比想象中要轻松太多。
这个仓库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哪怕是塞班把所有纪洲都叫不出名字的设备都摆放好了,里面也丝毫没有被填满的感觉。
他们三位进来的时候,塞班正背对着他们,带着个英伦帽仰头让摄影机的位置再挪动一下。首先注意到他们的还是坐在一个树墩子上侧头让化妆师的化妆的安画。
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背带裤,一头金色长发被编了一条麻花辫,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从纪洲他们那个角度看过去特别明显。她看到这几位也只是摆摆手,头一动也不动避免把妆画花了。
坐在安画旁边的男人注意到她的这个手势,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看过来,目光在看到卫忠侯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慢地露出一个只一边嘴角上翘的笑容,挑衅意味十足。
纪洲感觉身边男人的身体突然紧绷,他捏了一下卫忠侯的手臂,低声问:“怎么了?”
卫忠侯皱眉,抬了抬下巴:“那谁?”
顺着卫忠侯的视线看过去,纪洲对着视线依旧对着这边的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安闲,应该是扮演安画失踪的哥哥,也是整部电影的终极大反派。他去年被提名最佳男主角,今天也是同样提名,据说今年这个奖项百分之八十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十分擅长那种性格比较极端的角色,而国外电影的反派差不多也都是这样,没事就笑,长得还很帅。”
“你俩面对面的对手戏应该不多,但是每一幕都十分抢眼。”纪洲拍了拍卫忠侯的肩膀,“过去打个招呼。”
卫忠侯脑子里还记得之前安闲的那个笑容,这个招呼自然也打的不情不愿。
“你好,安先生,安小姐。”纪洲首先过去笑着说,卫忠侯注意到纪洲的这个笑容和他平常那种温润的笑容不一样,看起来似乎更加放肆了一点儿,嘴巴张开的弧度更大一些,不仅仅能看到一排整齐的白牙齿,还能看到里面柔软的舌尖。
如果刚才安闲给卫忠侯的那个笑容是暗含挑衅的,纪洲这个笑容则是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不错。”已经熟读过剧本的安闲自然能看得出来纪洲这种表现正是他在电影中那个中二少年前期的模样,目中无人带着少年无所畏惧的放肆和警惕,他赞赏地捶了一下纪洲的肩膀,又看向了纪洲身后的齐颂。
齐颂从进来这个仓库就一直不说话,他尽可能的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本来已经和纪洲他们在一起是微微开朗的性格,在外人的面前又全部都缩了回去。他垂着头,在知道安闲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头更低了,原本就有些驼背的腰在这个时候更是弯到更低,说话的声音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听清。
安闲对他这个模样挑了挑眉,却是没咄咄逼人,而是总算把眼神对上了卫忠侯。
而在真正这么近距离对上了卫忠侯之后,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地隐了下去。卫忠侯的站姿带着常年的从兵生涯与生俱来的气质,他站在这里,腰背就自然挺直,和现在的军姿的□□又有所不同。他甚至不说话,只是没有表情地站在这里,你就能意识到没有人能够压倒他。
没有人能够打垮他。这个事实。
更不用说他的眼神,眼珠是浓黑色,里面全是让人看不透的浓雾,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钻出来的刀光能够直接戳向你。
“有点儿意思。”安闲把之前的笑容又挂回在脸上,他伸出手,“你好。”
卫忠侯把手搭上去,敷衍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对吧?”塞班从纪洲和卫忠侯中间钻进来,“这两个安都是我的老熟人了,我也就不和你们叙旧了。我就和你们三个讲一讲我的规矩。”
塞班之前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折磨,下巴都冒出了一片小胡渣,更不用说下眼睑处的黑眼圈。包括嗓音听起来都哑了:“我在开机之前会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来试演,也就是像是话剧那样,不开摄影机。”
纪洲点点头:“彩排?”
“没错!彩排!”塞班拍了拍纪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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