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人问。
吴兴文先不回答,而是跟荆天宇说:“这位是房叶涛房律师,我的好朋友。房律师,这是我好哥们荆天宇。”
“房律师好。”荆天宇和他握了握手,房叶涛的手有些湿,又冰冷,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荆先生好。”房叶涛说。
“我有个朋友,以前是我上司,不过现在已经被撤职了。”吴兴文这才开始说正事。
“想让我去索赔吗?”房叶涛说。
“不是,今天他忽然被警察抓了,我们还没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吴兴文说,“他拜托我们帮他请代表律师,我一想,南门公安局这边你最熟,所以就来请你了。”
“是这样啊。”房叶涛说,“估计事情大不大?”
“什么都不清楚。”吴兴文摊开双手说。
“那我先去打听打听,你那个前上司叫什么名字?”房叶涛问。
“叫做沈志国。”荆天宇说。
“我去问问看。”房叶涛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老黄瓜!”
“去去去,谁是老黄瓜。”那边的声音很大,没开免提荆天宇都听得一清二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时间和你蘑菇!”
“好好,”房叶涛说,“你那边是不是抓了个叫做沈志国的人?”
“是啊。”老黄瓜一口承认了下来。
“为什么抓人的啊?”房叶涛问。
“你是他律师?”老黄瓜问。
“还不是,还没办手续嘛。”房叶涛说。
“那就等你办完手续再说。”老黄瓜啪的一声关了电话。
“看来不是小事。”房叶涛面色凝重,对吴兴文和荆天宇说,“要是打架斗殴之类的事,那边怎么也会给个面子透露些情况。现在这么公事公办,肯定不是小问题。钱的话,肯定上五万。人身伤害的话,至少也是轻伤。注意,我说的轻伤和你们平时说的轻伤不是一回事。你们说的轻伤,在法律上来说其实是轻微伤,只要肯赔钱就行。法律上的轻伤,那是要抓人去坐牢的。”
“那要办什么手续?”荆天宇问,“我这边没有委托书,只是沈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
“那没关系,口头委托也有效的。”房叶涛说,“你签一份委托书给我,我拿着委托书去就可以见到当事人。当事人同意的话,我就可以做他的代表了。这事情估计不小,你先给我一万块钱定金。要是不用上庭的话,这一万块就够了,要是上庭,还要另外加钱。加多少钱得看案情怎么样,要二审的话还要加钱。”
“一万块啊!”荆天宇有些肉痛。
“没关系的,沈主任钱有的是。”吴兴文说。
“可要我们垫钱出来啊。”荆天宇说,他这段时间赚的钱不少,可是转手出去全没了,从雷老板哪儿赚来的一万块,给了沈主任八千买数据库,卖数据库的三万块,又交给顾小清以防万一。
“那就先垫着呗。”吴兴文知道荆天宇从雷老板那儿拿了一万块钱,说好分五千的,到现在还没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赖账,偏偏吴兴文又不敢催,憋得很是辛苦,“你又不是没有。”
其实就是没有,好吧,也不是真没有,荆天宇的存款虽然不多,一万块还是有的,“一万就一万吧,再多可没有了。”
“你放心好了,一万应该够了。”房叶涛说,“城南公安局上上下下我都熟,只要没死人,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听着很是振奋人心,荆天宇也觉得这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办公场所也很有骗子的气息,不过说起话来还是很靠谱的嘛。可是当他们去到公安局,了解了事情之后,荆天宇就恨不得撕了房叶涛这张死乌鸦嘴。
“你说什么?”荆天宇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了。
“出了人命。”打听消息回来的房叶涛说。
“谁死了?”荆天宇问。
“欧阳山。”房叶涛说。
“那是谁啊!”荆天宇完全没听说过。
“是泰和的一个厨师。”房叶涛说,“他在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
“自杀关沈主任什么事?”荆天宇问。
“他死前留下了遗书,说是被沈志国勒索,生不如死,所以自杀。”房叶涛说。
“这都哪跟哪啊!”荆天宇很是头疼。
“因为牵扯到了人命,所以这个案子……比较困难。”房叶涛说。
“我现在能不能去见他啊?”荆天宇问。
“不行,案件侦查阶段,我都不能随便去见。”房叶涛说。
“这究竟是搞什么啊!”荆天宇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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