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没再去杜雨泽那里,她最近在教冬青如何管家。
说来也奇怪,她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和那些田庄的管事打交道,更不懂得经营。但那些东西就像印在脑海里一般,好像她很久之前对于这些事情就很熟悉。
周氏的嫁妆因为在袁氏手中,送掉了不少东西,田庄不温不火的,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去找袁氏也于事无补,她要做的是将现有的打理好。
冬青学习能力很快,心也细,金妈妈在她的眼皮底下,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样。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都斗不过不成。”袁氏声音不大,可里面浓浓的怀疑却让金妈妈腿忍不住抖了一下。
别人不了解袁氏,她可是知道的。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袁氏,心里其实比谁都狠。
“金妈妈,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把你弄去做了粗使婆子?”
金妈妈头连忙摇头,惶恐道:“夫人,那冬青实在是厉害,老奴经常都被她晾在一边。”
袁氏拍了下桌子,“荒谬!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管事不成?那些田庄的管事哪个不是滑头,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镇住?”
光一个冬青自然是镇不住,可杜妍有时候会隔着屏风向那些田庄的管事问话,那气势,只怕袁氏也比不上。
不过这话金妈妈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斟酌着道:“妍娘子有时候会亲自过问。”
这一句话却把袁氏逗笑了:“妍娘子?你告诉我,一个年纪尚轻的瞎子,能问出什么来。”
金妈妈自知自己再说什么袁氏都不会相信,她只好讪讪的不出声了。
“自己无能,还编出些瞎话来哄我。”袁氏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钗。“你别忘记了,玉竹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可全看你这个当娘的。”
“是,是,老奴一定努力。”
嘴上应承着袁氏的话,金妈妈内心却叫苦不迭。她在杜妍那里,似乎很受尊敬,连杜妍都待她客客气气。可其实呢。她被防的厉害。
整日就被冬青喊着去看那库房,库房都清点了三遍了,也没什么好看的。田庄管事每次来都是提前和冬青打了招呼的。以至于每次他们来和走,都有杜妍身边的丫鬟相迎相送,她连句话都插不上。
现在田庄什么情况,她压根就不知道。
金妈妈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袁氏身边的婆子就凑了过来:“夫人,不用再找些人探探那几个田庄的情况么?”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袁氏不耐道:“你难道还真信了金婆子那些说辞不成?”
金妈妈叹了一口气,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杜妍说她是管事妈妈,所以让冬青和半夏住到了一间,而自己可以单独住一间房。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正常的事情,在她看来,总觉得是杜妍刻意防着自己。
本来防着自己也正常。自己是袁氏派过来的人。可这杜妍原来对袁氏可是言听计从的,从来不会做让袁氏不高兴的事。真是古怪。
“娘。”
一个带了些沙哑的喊声把金妈妈吓了一跳。
现在已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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