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雨泽离开,杜妍就像浑身虚脱了一般,她闭上眼睛,可还是抵挡不住梦中的恐惧感袭来。
来到杜家以后,她做噩梦的时候已经少了许多,她一心想着将弟弟纠正,现在弟弟似乎真的往好的方向在走,可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做的不那么正确了。
她咬了咬唇,“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现在的自己,仍旧护不住任何人么。
“娘子,”半夏犹犹豫豫道:“为什么要同意大郎君去参军呢?”
是啊,为什么呢。杜妍也想这么问自己。
冬青低头一看,娘子的手都有些发抖,“娘子,你怎么了?”
“我……”杜妍深吸了一口气,“冬青,将绣棚拿过来。”
这种时候,需要冷静。
摸着熟悉的绣棚,杜妍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
没事的,不过是去参军,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往坏的方面想呢。他想去参军,是做他喜欢的,自己身为姐姐,又有什么能反对的呢。
她要做的,是做好她能做的一切。
“半夏,你去大郎君那里,拿些他日常穿的衣衫鞋袜。”
半夏应声,她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熟人。
“秦太医?”
秦太医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了,她嘟囔了好多次,甚至觉得秦太医是个骗子,根本就治不好娘子,拿了两次诊金就没影了。
秦太医哼了一声,这小丫鬟每次见到自己都不知道行礼,现在还一副指责的神情。
他这些日子可不好过,昭仪娘娘的头疼症又犯了,每天要给昭仪娘娘问诊不算。还得抽空查阅典籍,多看看有关治疗眼盲的书籍,以便给杜妍治疗多点把握。
来这杜府还得先去给那杜老夫人诊脉,还得编点病症出来,真是麻烦。
冬青已经闻声迎了出来,瞪了一眼半夏,将秦太医请进了屋。
“秦太医。”杜妍起身向秦太医施礼。秦太医还了一礼。也不多加客套,直接就坐到了杜妍身边,“娘子。容老夫先给你把把脉。”
……
杜雨泽推开自己的房门,立马皱了皱眉,这屋中怎么有一股甜腻的熏香味?
“大郎君。”略带妩媚的声音靠近了自己。
他反感的看过去,穿着红色薄纱群的青竹端着漆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只不知装着什么的青花瓷碗。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还点什么熏香。”他对青竹那妖娆的身姿毫不在意。声音里满满的厌恶。
青竹将瓷碗放在桌上,眼波流转,见杜雨泽不看自己,委屈却温顺道:“婢子是见郎君久不开门。想着开窗通风罢了。这熏香是二……”二字一出口她就觉察到杜雨泽面色似乎更难看了,改口道,“是大娘子送来的。”
大姐姐?
杜雨泽狐疑的看过去。大姐姐有什么东西一向是让玉竹送过来的,怎么变成了青竹。
为了打消杜雨泽的怀疑。青竹随口编道:“玉竹着急小解,所以是婢子过来点香。”她接着指向桌上的瓷碗:“这是酸梅汁。”
顶着太阳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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