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是从!”
“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对,但也不许花言巧语,麻痹本官!”
“是!是!”陶公义诺诺连声。
“那就好!城东高家集有很多闲置的店铺房产,你尽管去挑吧,相中了哪个,回来知会本官一声就行!”
“多谢大人!在下随后就叫下人把一万两现银搬到县衙,以解大人之急。”
“行,我给你打个欠条。”张小七郑重其事地写了份字据,签上大名,递给陶公义。
陶公义接过来,连看都没看,直接折好,揣进怀里,“大人若无事,在下告辞了!”
“下去吧!”
“是!”陶公义高高兴兴,转身离开。
朱老大见人走了,惋惜道:“大人,您怕什么嘛!就是收了他的钱又能怎样?您是咱们兄弟推举上来的,又不是朝廷任命的,若他做了违法之事,咱们就管他,他又告发不了你,您何苦如此呢?”
“对、对对呀!”
“你们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不管我怎么上来的,我好歹也是县令,做事得守规矩呀!照你说的做,那咱们不成土匪了吗?再说了,这别人的钱永远没有自己挣的拿着舒坦哪!咱们现在有了一万两银子的本金,可以把高家的店铺接手过来嘛!”
“大人,咱们当兵的哪干得了这个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实在不行,咱们就花钱雇人干呗!”
“恩,大人说得也是啊!”
张小七精神振奋,“现在钱的问题也解决了,下一步本官将带领你们修缮西边被冲毁的城墙,重建怀远!”
“重、重、重建怀远!”
“好,你们都先下去吧,朱头儿留下,本官另有任务要交代。”
“是!大人!”
吴老三不愿意了,“大、大人!为、为什么只让他、他留下?我、我也想留、留下!”
朱老大把眼珠子一瞪,“怎么哪都有你?我是头儿,怎么?你小子想反天了吗?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吴老三不服不忿,还是不想走。
张小七一看不行,拍拍桌子,“好了,下面本官宣布一道任命,任命吴老三为城墙修缮的总提调官,负责运送石材等诸多事宜。”
“卑、卑职谢过大、大人!”
“恩,老三,你责任重大,快些下去准备吧!”
“遵、遵、遵命!”吴老三心满意足,挑衅似的瞟了朱老大一眼,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朱老大就问:“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卑职的?”
“朱头儿,你带几个得力的探子,在县城周边帮我找一个人。”
“您要找什么人哪?”
“是一个相貌英俊、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此人武功很高,是我的远房兄弟,他对我很重要,你们务必要秘密行动,跟谁也不要说!一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大人可否说得再详细点,把他姓甚名谁、家世背景告知卑职,卑职也好追查呀!”
“这恐怕不行,事关重大,本官没法跟你细说,你只需照我说的去找就行了!记住,一定要保密,对外一个字都不可泄露!”
朱老大见张小七神色严峻,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小可,不敢再多问,领命,下去准备去了。
又过了几天,一万两银子到了,筑城用的石材和人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张小七亲自带领一众军兵担石挑土,修筑城墙。
秋高气爽,微风和煦,日头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湛蓝的天空上飘着一片淡淡的轻云,好似九天仙女遗落的一缕薄纱,飘飘荡荡,叫人心旷神怡。
张小七的心情格外地畅快,心中有了奔头,干起活来,也越发地起劲了,兴致来了,他光着膀子站在城头,扯开嗓门吼起了家乡的小曲,“哎!山沟沟地那个水流流,天蓝蓝大日头,若遇到狗官陈吃糠,我逮到他就往死里揍!哎呦喂!我逮到他就往死里揍!”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军兵们也都情绪高涨,跟着胡喊乱叫,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
正这时,就见吴老三一身的泥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大、大、大、大人!不、不、不、不好了!”
张小七一皱眉,“怎么了?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吴老三神色慌乱,越着急,嘴越不利索了,“大、大大人,我、我刚才回、回县衙取银、银子,路、路上看、看到了大、大批的官、官兵衙役和一、一顶官轿,我、我一眼就、就认出来了,陈、陈县令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