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瞧好吧!”
“那好吧!你自由发挥,搞砸了也没关系,我替你兜底!”
对面,白诃黎布失毕分开人群,背着手走出来了,看他的神情,还挺得意,可能是白捡了几百两银子,心里正美呢,“嘿嘿嘿嘿!白痴,哦不,吴知,你们深更半夜地穿这套衣服是要干什么去呀?啧啧!哎呀!几个小贼,为了混入我的王宫,偷我的宝贝,真是煞费苦心哪!这回栽在我的手里,我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吴老三满脸无辜,“陛、陛下,您、您此话可意?我、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怎么?都到了这步田地,还在跟我装傻充愣?去貔貅阁盗宝的不是你们吗?”
“哎呀!陛、陛下,误、误会,天、天大的误会呀!我、我们不是做贼的,我、我们是抓、抓贼的呀!”
“哦?你们是抓贼的?”
“是、是呀!陛、陛下容禀,在、在下今晚正在麒麟殿查、查阅图纸,准、准备通宵达旦地为、为陛下谋划王、王宫改造之事,突、突然间,我、我就发现有四、四个彪形大汉从门外飞、飞过,形、形迹极其可疑。万、万分危急之下,我、我当即换了身衣服,带、带着几个手下伙计追、追了出去。
我、我们本想为陛下立、立功擒贼,可、可没想到这四、四个家伙太厉害了,我、我们被他们打得稀、稀里哗啦,差、差点就丢掉了性命,实、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我们这才返回来,向、向陛下报信呀!”
“是吗?你的话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陛、陛下,您、您看我们这些人,一个个弱、弱不禁风的,像、像是当贼的人吗?您、您再仔细看看!”
白诃黎布失毕又上上下下地将吴老三打量了一遍,“诶?你的裤裆怎么湿了?难道失禁了不成?”
“陛、陛下玩笑了,在、在下走遍大江南北,见、见的事情太多了,怎、怎么可能被区区几个蟊贼吓、吓尿了呢?这、这都是我那不、不争气的伙计干的!”说着,他朝后面的程怀亮一招手,“你、你出来!”
程怀亮就发觉不是什么好事,一瞪眼,“你要干什么?”
张小七忙捅了他一下,小声道:“快去!大局为重!”
“看、看看,这、这狗奴才都不听我的了,让、让陛下见笑了!”吴老三连连摇头叹气,向白诃黎布失毕诉苦。
说话间,程怀亮横眉立目地走了出来。
吴老三朝他的裤子上一指,“陛、陛下您看,他、他裤子湿得是不是比、比我的还严重?说、说起来真是丢、丢人现眼哪!我、我们在跟恶贼激、激战的时候,这、这个怂货怕得要死,当、当场失禁了,躲、躲到我身后,哗、哗哗地尿、尿了我一身,搞、搞得我都没、没脸见人了,哎呀!您、您要是不信,可、可以亲口问、问问他!”
白诃黎布失毕鄙夷地扫了程怀亮两眼,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程怀亮的脸都气绿了,两眼都呼呼地直冒火,憋了半天也没出说话来。
“恩?这是怎么回事?”
吴老三连忙拉了他两下,向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快点配合一下!”
程怀亮咬着牙狠狠瞪了吴老三两眼,“哼!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我尿的!”
他话音刚落,人群哄然大笑,有的人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连张小七几人都被逗乐了。
这时,一声大叫从远处传来,“马鹿野郎!”随后,就听“叮当!噼里扑通!啊!”一阵厮打声。
一个士兵跑上前来,“陛下!从貔貅阁里蹿出来四个盗匪,凶悍非常,已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白诃黎布失毕这下相信了,朝吴老三点点头,“吴知,看来你所言不假呀,快些回麒麟殿吧!以后出门记得带几个顶用的,别老是带些窝囊废出来!”
“是、是!多、多谢陛下关心!”
“我们走!”白诃黎布失毕一招手,带着手下军兵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程怀亮哪受过这个窝囊气,当场不依不饶,用手点指着吴老三,“好小子!你公报私仇!”
吴老三还一脸委屈,“你、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不、不是你提议让、让我出面的吗?我、我不这么做,又、又能怎么办?面、面子又不能当饭吃,为、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你就牺牲一点,有、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怎么不牺牲?士可杀,不可辱!”
张小七赶忙过来好言相劝,“程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计较了,老三说得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你拿自己的面子换得大家的平安,这是好事啊,何必如此动怒呢?”
侯五上前催促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说这些没用的?快点走吧!”
“好好!快走!”
众人趁乱出了王宫,来到外面和随行的手下伙计们汇合,带好了一应物件,骑上骆驼,逃出了龟兹王城,一路急行,一直赶到了大天亮,见没有敌兵追来,大家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程怀亮的气还没有消,一路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大家也都很知趣,没有再招惹他。
张小七问向侯五,“三当家,接下来咱们怎么回去?你认得路吗?”
侯五四处辨认了一下,“帮主,咱们出来时走得是西门,眼下回焉耆是不行了,只能继续往西走,去疏勒,然后再南下,经过于阗,再往东,如此绕图伦碛一周,回到咱们的播仙镇。”
“恩,也好,只是不知道这个疏勒国情况如何?咱们去那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陶公义笑了笑,欣然道:“大人你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西域四国中,焉耆王最为宽仁,龟兹王最贪婪,于阗王野心最大,至于这个疏勒王嘛,呵呵,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