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技惊四座

;  现在要命的是，宴会结束了他怎么离席？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当众出丑，事后流传出去，父亲估计会阉了他！

    就在鲍牧欲哭无泪的时候，夏谕起身一笑，谦虚道：“许久未弹此曲，手都生了。污了诸位的耳朵，还望见谅。”

    季斯撇撇嘴，这是泌阳的b最yd一次。

    齐侯微微一笑：“先生太过谦虚了，寡人自问天下雅乐也听过不少，至今无一曲能比得上先生所奏。”

    少年很是谦虚：“齐侯谬赞。”

    “席间之人无不倾耳拭目以待雅乐，先生可否再奏一曲？”

    对于齐侯的请求，夏谕并未回复，而是有些无礼的问道：“久闻齐侯擅小雅，阅若能一闻，也不枉临淄走一遭啊。”

    鲍牧：？？？

    听到这话，齐侯吕杵臼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也不恼，温和一笑：“方才那一曲凤求凰，寡人迷醉其间以至忘言，既是寡人失信于先生，理当赔罪。”

    “寡人便弹一曲《瓠叶》向先生赔罪。”

    也就是齐侯豁达，又喜好浮华礼乐，要是鲁公姬稠听到臣下要他弹琴奏乐，估计已经破防红温了。

    随即便有宫人抱琴而至，燕姬焚香，齐侯净手，夫妻相和的场面让夏谕会心一笑。

    齐侯轻咳一声，没有多言，殿中宾客纷纷安静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愿错过一丝细节。

    “叮”的一声轻响。

    众人只瞧见中年帅大叔手指开始在琴上拨动，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琴声轻快清新，加之《瓠叶》本就是欢迎宾客用的小雅，礼客致歉，倒也贴切。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

    “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没水啊，搜了好几个，就这个最短）

    一曲毕，在场之人无不欢呼雀跃，溢美之词像是不要钱一般突突往外蹦：

    “好！复闻君上仙乐，老夫死而无憾了。”

    “……技艺高超，人间一流。”

    “弹的还不如季伯长…好！好！好！”

    “好好好！”

    “好！好好！”

    “君上弹的真好，听立了。”

    “彼其娘也！又***是你，*****离我远点。”

    “……”

    之前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少年阿鲍没赶上发言。这次鲍牧刚想来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夏谕朗声打断：

    “今日于梧宫闻此雅乐，不枉孟阅临淄走一遭。”

    鲍牧：……

    闻听少年这个当世一流的音乐家如此夸赞自己，吕杵臼心中得意，面上却是谦虚一笑：“当不得先生如此夸赞。”

    小东西，还挺谦虚。

    夏谕是真心夸赞的，他自己本身天赋也就那样，没系统的经验包他学一辈子大致也就齐侯现在这个水平。

    这首曲子齐侯弹的还不错，技艺已经接近精通级了，一个君主有这水平相当不容易。

    “寡人已致歉赔礼，先生能否再……”齐侯话虽没说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人家一个列国第三的国家领导人都做到这份上来，夏谕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恭敬不如从命。”

    “善！肃静！”

    随着齐侯吕杵臼一声令下，梧宫再次安静了下来。

    少年再一次跪坐在七弦琴前，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陡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这曲高山流水，夏谕稍微收敛了一点，没有用通神技艺，鬼知道这群人会被控成啥样。

    况且，要是再弄出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可不好收场……比如身侧呆滞的美人。

    就算只是用了精通顶级的技艺，也让一群人听到如痴如醉。

    随着最后一次拨动琴弦，一切戛然而止。众人听的不上不下，意犹未尽，不少人虽粗通乐理、技艺一般，但他们隐约觉得曲子还没完。

    晏婴的琴技是众人中最好的，疑惑也最多，不确定道：“此曲似是……”

    夏谕点点头，答道：“不错，阅昔日偶然思得此残曲，后思虑数月亦无所得。是故阅有言，能有人补齐此曲且天下誉之，曲名可自决。”

    “惜不能闻无缺之仙乐，惜哉痛哉！”晏子惋惜不已，感慨道。

    席间宾客也都是一脸认同的点头，确实可惜。

    齐侯见席间气氛冷了下来，笑着举杯：“诸位，满饮此爵。”

    “善…～”一杯酒水下肚，气氛又开始活络。

    下半场开始。

    乐师们开始演奏礼乐，不同于之前的小雅乐，这次是提兴的助酒诗《大雅·既醉》：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即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

    不同于听小雅，大雅乐的演奏有严格的礼制要求，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的。这首《大雅·既醉》是只有天子、诸侯饮宴时才能听的雅乐，其他人用就是僭越。

    虽然夏谕见过老父亲在自己的私宴上用过几次……

    不过孟宗主干过的僭越之事海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件。

    就着劝酒诗，宾客们喝的更嗨了。

    男人三分酒醉，演到你流泪，八分酒醉，**都睡。

    酒醉后的众人开始放纵，吓得大菇凉小媳妇纷纷借故离席，只留下一群大老爷们气氛焦灼。

    晏圉明显感觉到小老弟季斯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异。被盯的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尿遁跑路。

    少年阿鲍逃的更早，女眷们一离开他立马跟上，倒不是什么微信池韩。主要是逃的早，熟人少，万一有什么好友想和他结伴而行怎么办？要是下面被发现了他还活不活了……

    夏谕喝的微醺，见身旁的红衣美人表情呆滞，情绪低落，心中没来由的烦闷。

    酒劲上头，也顾不得他人的眼光，少年眼神迷糊得将红衣美人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丽人的玉背，轻声呢喃着，安慰道：“乖，雅～嗝～雅别…伤心了，有我在。”（np，这都过不了审，这边建议番茄去找少林寺达成战略合作，让苦修hx禅的释泳鑫方丈来写）

    ……

    ps：历史上的姜月颜，又称贞姜，嫁楚昭王为妻。

    记载不多，倒是她的死亡笔墨不少：

    “贞姜守约，待符而行，江水大水，重信轻生。”

    是不是有点艮？

    同样死法的还有一人：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重信轻生，这个例子我高中写作文经常用，结果作文从来没超过6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