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小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下一秒,他的嘴唇便重重地覆了下来,江晚一颤,几乎是立刻用双手推拒,却推不开半分。
他的动作随着她的抗拒,越发凶狠起来,她颤抖得更加厉害,粉拳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捶打,可这对裴屿森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裴屿森,嗯……你流……氓……浑……蛋,你是个大浑蛋。”
这一刻,饶是她教养再好,也忍不住骂了出来,她觉得她真的快被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弄疯了。
男人嘴角一勾,将吻加重,仿佛要将自己的气息,全部融入她的口腔之中。
大手向下移,扣住她的臀,一个用力,让她整个人离了地。她吓得瞪大了眼睛,一双纤细美腿就那么环上他劲瘦的腰身,姿势充满战栗的暧昧。
过了很久,他才停止了这个吻,整个人重重地压着她,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地嗅着上面的清香。
“记住,女人通透可以,但不能假装聪明,尤其是在予儿的事情上,知道吗,裴太太?”
他的意思是说,她想多了,完全可以不用防着裴予?到底爱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认为裴予是温室花朵,经不了一点风雨?还是,裴予的演技比她还要略胜一筹。不然为什么他所有的朋友都帮着裴予,还有他……
“嗯!”她低头,从他的怀里钻出去,“但愿是我自作聪明。”
“你这个样子,是打算继续和我别扭下去,吵下去?”
裴屿森伸手拽过她,还是居高临下的样子:“予儿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江晚,你在害怕什么?我既然娶了你,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除了兄妹之外的想法。”
他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要我向你保证一下吗?还是你需要我给你什么东西,来加固这几句话的效果?”
她伸手拨开男人放在她肩上的大手,低低地笑出了声来:“裴屿森,告诉我,是不是我江晚在你眼里就适合玩这种低级的烂把戏,永远上不了台面?”
“或许吧,不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吗?这话以前没觉得,现在听来觉得好有道理。”
休息间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冻得人瑟瑟发抖。
她仰头,明明是想逼退眼里的泪水,却终究抵挡不住此刻那汹涌的泪意。
裴屿森朝她走过来,她往后躲,却被他轻易地困在了一双铁臂之间:“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有聚会的时候,不让予儿参加,好吗?”
她生气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他完全的不信任。夫妻之间的相处,如果没有信任做支撑,怎么可能会和睦?这样下去久了……这段婚姻,只会变成困住两人的围城,也会让彼此千疮百孔,痛苦不堪。
“裴屿森,别忘了,你们是家人,想碰个面轻而易举。”
江晚仰脸看着他,没有什么特别情绪,很清淡如风的样子:“还有,你们不碰面,也不代表这个问题就会解决,它依然是横亘在我们中间的倒刺,拔出去太痛,插进去又太难。”
裴屿森的手拂过她脸颊上的黑发,动作很轻,像是怕吓到她一样:“所以裴太太的意思是……我和予儿连兄妹都不能做了?”
江晚将头搁在男人的胸膛前,一双手揪着他的衬衫:“裴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和裴予在一起。”
“如果你觉得让她成为小三受委屈了,我们可以把结婚证变成离婚证,对外,我会演好裴太太这个身份;对内,我会做好隐形人,你看这样,可以吗?”
她说得小心翼翼,不时地抬眸看他,这个样子,无辜得让人心疼。
他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类似于愤怒。
“江晚,我是在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吗?亏你想得出来。”说完,他就推开她,开始换衣服。
江晚走到他身侧,着急地说道:“裴屿森,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对我、对你、对裴予,都是最好的选择,你考虑一下。”
男人伸手解着身上的衬衫纽扣,抽空瞥了她一眼,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你的脑子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晚在他脱下衬衫的那一刻,赶紧偏过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
裴屿森紧接着又解开皮带,脱掉西裤:“听说你在学生时代学习很好?永远的班长?永远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