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忘忧和刘妈妈终于放心下来。阮清沅看着忘忧在抹眼泪,取笑她:“这是怎么了?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与嬢嬢分开了也才一个月。”
“奴婢是觉得心里总算定下来了。”忘忧抹着眼角说。
“阿弥陀佛,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刘妈妈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的。
“这话让定北侯府的人听到了,恐怕要以为我们是多不放心他们了。”
清沅是带着笑意说这话的,刘妈妈却听不懂她的打趣,只告罪说:“是老奴妄言了……”
收到信后,阮清沅自然是要去向顾蘩秋道谢的。
“这些日子多谢二爷的援手了,如今与家里长辈通了消息,我们也终于可以不再叨扰您了,如今叛乱已平,若您要启程回京,也请不用顾虑到我们。”
她说这话时笑意盈盈的,顾蘩秋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清清冷冷的,清沅摸不透他的意思。
她只好出门去问顾彦:“不知二爷打算何日启程。”
她想,总不会比她们晚的。
顾彦笑说:“阮姑娘可问错人了,二爷的心思,我们一向是不知道的,也不敢猜。”
清沅笑笑,向他道了别。
顾蘩秋没想到的是,在这关头,沈王竟毫不客气地丢了一个大|麻烦给他。
顾彦看着眼前这个面貌清秀,眼里却闪着几分精光的少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也不知这沈王是怎么想的,竟想把他这个不懂事的小舅子安排在顾蘩秋身边历事。顾蘩秋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想理会了,来了这么个人,自然是顾彦带着,吩咐便是当作寻常护卫就可。
寻常护卫?这可是山西大诚号的少东家,以定北侯府世子的身份,顾蘩秋自然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他们这些人却很难做。顾蘩秋身边的护卫都十分出众,不仅身手不凡,气概谈吐,甚至身家背景,都是经过极其严苛的挑选。
而这个尹公子,虽说根骨还不错,谁知道耐心和毅力怎么样,恐怕什么事也做不来,别说还是这么个愣头青的性子。
朱舒义拍拍顾彦的肩膀,低语道:“沈王殿下也知道咱们二爷气度不凡,御下有术,想借着咱们的手调教好这个小公子,既然是这么个意思,顾护卫自然可以放开手做。”
“话虽如此,可这里头的分寸……”
朱舒义呵呵地笑:“你还看不出吗,沈王殿下也是个知事的,知道在山西待着,这小公子学不到什么好,今后大诚号虽说未必都会交到他手里,可是沈王殿下却是明摆着把态度给二爷看了,教不教是其次,与咱们定北侯府亲近才是真的。”
果然顾彦脸上犹豫的神色更浓了。
“不过,要想知事理,明是非。这小公子还差得远了,二爷恐怕也是这个意思,慢慢来吧,总也得灭灭他这气焰。”
顾彦明白了,“多谢先生指教。”
朱舒义摆摆手,“二爷的事太多了,这些小事,倒是只能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来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