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落和皓月说了很多话,最后缓慢的闭上眼帘。
在依落闭上眼帘那一刹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亮天际。
许是小悔儿的哭声,挽留住了依落,她没有死,只是沉睡下去了。
“父皇,我要母妃,不要父皇呼呼。”悔儿撇着小嘴小泪滴直掉,抱着皓月腿的小手不肯松。
“ 悔儿乖。”皓月轻轻掰开悔儿的小手,然后捧着小肥嘟嘟的手放在唇上呼呼。
“父皇,抱抱!”
伺候在芍药宫的宫女和奴才纷纷抹泪,小皇子那要母亲疼他的样子,让她们心疼。
皓月把悔儿抱在怀里哄着,在芍药宫内走去圈圈,过去了许久悔儿便熟熟睡去。
小烟小心翼翼从皓月怀中抱过悔儿,然后退出去。
皓月拿起盆里的毛巾坐到床沿上,柔情似水的给依落擦拭脸颊,“落儿,你昏迷五年。悔儿如今已经五岁,他有自己的思想和一定的判断能力。不能再继续骗他你是睡着了,所有你快点醒来好嘛?”皓月一边给依落擦拭身子各处一边如往日一般跟她说话。
只可惜皓月跟依落说了五年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你快点醒来好嘛’但是依落还是没有醒。
云龙王朝,韩王府。
时间虽然已经过了六年,但是人和事却停留在原地不曾有变话,每个人都还沉浸在依落死后的痛苦中。
当然这些人里面除了夏竹丝几人,还有就是如痴儿的紫初和知晓真相的司马夫妇。但那种思女之心却深深折磨着苏心蕊和司马廷玉。
至于南宫冥绝六年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提依落半个字,就连皇太后也是。
“夏神医都是奴婢的错,没照顾好公主,让公主跌倒受伤。”小汀跪在地上无比自责道。
夏笙给紫初包扎着手臂的伤口,“怪你也没用。”
“额,额。疼,好疼,头好疼。”紫初突然蹲下两手捂着头,嘴里喊着疼。刚包扎好的手臂又溢出血来。
“紫初,你怎么了?”夏笙急忙随着紫初蹲下,一只腿跪地。
而紫初只是喊疼,压根不回答夏笙。
过了许久,紫初停止呼疼抬起头来,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已经变的清澈明亮。
“夏笙。”紫初呢喃脱口而出两字。
夏笙听到紫初喊他,惊喜不已,六年拧紧的眉也稍稍有些放松。
“紫初,你还记得我吗?”夏笙略带怀疑的问着。六年来,紫初不认识任何人,包括他。
“当然。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她记得司马月如伤了她,隐约之中她还感觉后脑勺如针扎疼。
“紫初,你终于好了。”夏笙喜上眉梢,笑的跟傻子一样,“你知道吗?你被司马依落伤了过后,你就变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六年来过如孩童一般的生活。”
“什么?”紫初忽略夏笙后面所有的话问道。问话的时候,弧度太大,额头都皱在一起了。
“你说谁伤了我?”
“司马依落,你曾经的七皇嫂。”夏笙到现在都还是断定是依落伤了紫初。
“谁告诉你,是七皇嫂伤了我?”紫初打了一个冷颤。
“是…是,竹丝说的。”夏笙被紫初问蒙了,回答的都有些结巴。
“夏竹丝,你妹妹?”紫初吼着,“她胡说,是司马月如,不是七皇嫂。”
“什么?”夏笙惊吓的倒退几步,身子差点站不稳。他想不到竹丝会骗他,会骗所有人。
“夏竹丝怎么能诬陷七皇嫂?她是七皇嫂的朋友啊!”紫初有些不可置信。
忽间紫初脑中想着夏笙开始的话,事情距离今日已经有六年了,那么她七皇嫂不是背黑锅六年?
“夏笙,七皇嫂呢?”想到此处紫初连忙开口问道。
“她…”
“七皇嫂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夏笙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紫初急了。刺杀一朝公主的罪名一定不轻,她想知道她七皇嫂现在的处境。
“她..她..”夏笙还是说不出来,要他怎么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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