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安静的走廊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后背靠着雪白的墙壁,在那日光灯的照射下,那么突兀。
男人俊挺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不解,浓密的眉头深锁在一起,像是遇见了天大的烦心事。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她的双腿间不断的流血,他甚至都没有仔细检查她是不是来例假了就把她给抱来了医院,那一刻的慌张他自己不从见到,但医院里值班的护士都是看的清楚,那是一个俊帅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行色匆匆的冲进来。
他不是第一次送她来医院,想来也有三次之多了,但为何这一次心里会有些发慌。
深夜的医院,安静的可怕,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感官。
池奎铭心烦急了,脸色沉着,薄唇抿的死死的,双手下意识的插进头发里,搓着那耳鬓的头发,恨不得一下便又冲进手术室里,问个究竟。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来,医生边走边摘下口罩,身后的护士推着昏迷过去的乔佳沐出来,池奎铭一眼便瞧见了她,她的脸色甚至比那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单还要苍白。
医生将口罩放进随身的口袋,向前一步,虽然心里感到很难过,但病人有权利知道真相,“先生,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在送来的路上已经流掉了---”
孩子?!!
池奎铭只看见医生的嘴角在动,却是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的血液全部凝固住,以至于医生后面说了什么他已是没有听见。
“孩子?”他不相信,嘴角艰难的发出这两个字的音来。
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这个词从未存在过,现在为什么又存在了。
他不明白,这孩子是不是医生搞错了的。
“是的,对不起,先生,病人失血过多,孩子没有保住!”医生又是这样的一句,那表情里有着惋惜,有着无奈,更多的则是祝福!
然后,池奎铭便又是听到了这样突兀的一句话来,“先生,不要急,您和夫人都比较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他的话刚落,池奎铭握紧身侧的拳头,一拳便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那墙壁自是坚硬无比,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池奎铭用了十足的力,手骨间传来断裂的声音,那么疼,那么疼,那疼痛中他睁开猩红的双眼,再次看向了医生,“她怀了孩子,谁的孩子?”
医生一阵错愕,他明明那么担心,他们难道不是夫妻的关系吗,只是在那惊讶中,却又见那男人笑了起来。
“哈哈啊......哈哈啊啊......”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近乎于吓人的狂妄笑声。
“孩子......”笑着笑着,他又蹲了下来,高贵的身子蹲在了医院的墙角,猩红的眼眸中却是有水雾闪过。
她怀了孩子,他竟然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她是不是从来不想给他池奎铭生孩子,所以才会不告诉他,是不是?
他的身子陡然间又是站了起来,一下便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双眸喷火,“什么原因,她的孩子是什么原因流掉的?”
他要知道原因,他相信那原因绝对是因为她,绝对的。
“先生,您冷静下,年轻的夫妻在一开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怀孕三个月前,是不可以行fang事的。”医生用着专业的角度,将那流产的原因说的分明。
可是,池奎铭却一点也不相信,怎么会因为这个,绝对不是这个。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池奎铭捏住他的衣领,拳头已经握好,只在他要是在吐出他不爱听的话来,他一定会一拳狠狠的打上去。
“先生,这就是事实,她刚经历过一场房事,而且非常激烈,不仅是孩子受到了伤害,她的阴dao也有些撕裂......”医生说到这里已是不好意思在说下去,因为在手术时,孩子流产的痛,加上阴dao撕裂的痛,混合在一起亦是正常人不能承受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池奎铭松开那医生的领口,身子不断的后退,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他肯定在说谎。
医生也是明白过来,他肯定是那个罪魁祸首,只是现在他好像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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