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着,也没注意到摊子无人光顾。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整整一上午,居然没有一个顾客。
赵百万这才觉察出异常,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自言自语道:“这倒奇了怪了,从来没遇到过一上午没开张的怪事!”
鲜于峰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道:“上午没客人,下午生意肯定会好。赵哥你别急,我们耐心等着就是。”
“不对啊”赵百万站起来四处张望,“怎么大家都好像故意绕着我的摊子走?”
经他这么一提醒,鲜于峰才发现果然如此,好几个人明明都已经朝着他们这边来了,哪知走到半路的日杂店门口忽然就折回去了。
那日杂店扼守三条马路,但凡来客都必须经过它,才能到他们这摊子来。
赵百万素日与那店主关系不错,深知他的为人,料他绝不会作出这种断人财路的事情,当下沉声道:“肯定有人捣鬼!我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这么胆大包天,敢惹到我赵某人头上来!”
话音刚落,日杂店里箭一般地冲出两个黄毛小青年直奔他摊子来。
“大爷今儿个高兴,不喜欢那些人走这条路。咋了,赵哥你看不惯?”其中一个小青年叼着牙签,挑衅地道。
另外那个则拽拽地冲着鲜于峰拍拍自己荷包,那里面有把开刃的三棱刀。
鲜于峰冲他温和地笑笑,蓦地低头弯腰抓起凳子朝他使劲砸过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根本不给那小青年闪避的机会。
“嗷”三棱刀小青年嚎叫着蹲在地上,痛得缓不过气来。鲜于峰毫不手软地又上去踹了他两脚。他从小跟师傅在山里长大,脚力比平常人好得多,这两脚下去,三棱刀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你!”牙签小青年大怒,指着鲜于峰道,“你怎么这样!”大约是想说他不讲规矩,没说话就先动手吧。
赵百万二话不说猛地过去薅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问他:“他怎样了?”
牙签小青年还没来得及说话,鲜于峰又把赵百万砍鸡的刀提了在手里,雪亮的刀光映得他满脸狰狞。
“我……我……”牙签说话开始不利索了,“不是我……”
“就这点出息!”赵百万轻蔑地把他往地上一掼,牙签趔趄着载在三棱刀身上,二人滚成一堆,哪里还有几秒之前的屌样。
“说吧,谁叫你们来惹事的。”
牙签被他掼得骨头都散了架,直吓得面无人色,全身发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鲜于峰以为他是嘴硬,冷哼一声,就要动手。
赵百万见他出手极狠,生怕他真拿着刀子捅下去,赶忙斜跨一步,挡在他的身前,对地上二人喝道:“还不快说!”
“王……瞎子……”牙签又悔又怕又痛,拼劲全力才说出这么三个字。
“哦?”鲜于峰还以为是赵百万成天打架得罪了人,哪知生事的居然是昨晚上与他有摩擦的王瞎子。
赵百万大感意外,怒道:“敢胡说我就剁了你!”
“不……不敢……胡说……”
赵百万怒色稍霁,道:“说清楚!”
可是牙签却说不清楚,他只知道王瞎子昨晚上被赵百万砸饭碗,老大要他帮王瞎子出气,仅此而已。
牙签的老大也混城东区,与赵百万同是浩哥的手下,二人素来不和,但仅仅只是不和而已而已,绝没到翻脸的地步。
这俩小青年所知有限,再问无益,赵百万挥挥手让二人赶紧滚蛋了。
鲜于峰狠狠地道:“不该这么便宜他们!”
赵百万想起他的狠劲儿,心有余悸地道:“老弟你差点打死他们。”
“管他呢,死就死!”
“兄弟你狠!我赵百万在城东区打架狠都是出了名的,可是你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哪知下手比我还狠。我估计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得把人身上捅俩窟窿出来。”
有时候,鲜于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比如刚才,有人用刀威胁他。他就一定要打得别人完全不能构成威胁为止。
赵百万却不认为威胁就这么解除了,那与他稍微不睦的人再大胆子也不敢公然踩他摊子,“浩哥对我最为信任,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他对鲜于峰道,“这事必定另有蹊跷,容我想想是什么道理……”
鲜于峰:“你忘了,王瞎子说他的师傅是吴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