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女儿茶不仅是师傅经常从山上采回来泡茶喝,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人曾经送过母亲一点,母亲也说那颜色好看,但是味道寡淡,不爱喝。
女服务员微笑:“对不起,先生。我们有西湖龙井、云南普洱、还有峨眉雪芽,就是没有女儿红茶。倒是有酒叫做女儿红,你要不要尝尝?”
鲜于峰直接无视服务员,目不转睛地盯着齐姐,笑道:“真巧。我母亲以前也这么说。”
齐姐不明所以,问他:“说什么?”
“有次我师父从山上弄了些新鲜的女儿红来送她,她也说颜色好看,味道寡淡。跟你今天说的一模一样。”
齐姐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笑吟吟地道:“大师你是在暗示我跟你母亲一样上年纪了么?”
“不敢不敢。”鲜于峰多希望她听到这个后能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肖鹏似乎觉察出两人之间微妙的交流,忙出来打圆场,道:“听说他们家的峨眉雪芽很是正宗,不如就来峨眉雪芽怎样?”
鲜于峰眼光从没离开过齐姐,毫不挑剔,道:“也好。”
齐姐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与她老公那种深藏不露不同,她的笑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宽厚。
“鲜于大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觉得我像你母亲?”
一句话问得他措手不及,饶是心里猜了千百遍,此刻仍然慌乱不已:“不……不是……”其实他心里很想说是,只是万一齐姐说“不是”,那要怎么办?
齐姐还是笑,慢声细气地道:“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被许多人都认错过。你要是认错了,那也不奇怪。”
鲜于峰大为尴尬,讷讷道:“也……也是。毕竟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姐对他遭遇似乎很是关心:“你,很小就遭遇家庭变故?”
肖鹏咳嗽两声,招手叫服务员:“把菜单给女士点菜。”
齐姐把菜单往他面前一推,又转去问鲜于峰:“可是你父母离婚。”
“咳咳”肖鹏像是被水呛住了,猛烈地大咳起来。
她便把推出去的菜单拖到自己面前,手放在封皮上,殷切地等着鲜于峰回答。
“算是吧。不过,我那时才七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离婚呢还是干嘛去了。总之从那时候就再也没见过亲生父母了。”
齐姐不无同情地道:“可怜的孩子。难怪你会认错人,毕竟小孩子的记忆多少都有些偏差。对了,你难道连父母的照片都没有留下来?”
鲜于峰黯然:“当年一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冲进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走,剩下拿不走的不值钱的,全都付之一炬。我属于不值钱的那类,差点被他们连同房子一起烧了。要不是师傅及时赶来,恐怕人都不在了,哪里还顾得上拿什么照片。”
齐姐听得眼圈泛红,轻声道:“多亏你师傅。”
女服务员脚都站麻了了,她还没点菜。肖鹏提醒她:“齐姐,别只顾着说话,先点菜。别让鲜于大师干坐着。”
“哦哦,是是。”她连忙低下头翻菜谱。
席间,齐姐大尽东道之谊,不住劝鲜于峰吃这吃那。
肖鹏打趣她:“齐姐,看你这架势,热情得令人怀疑你是想把鲜于大师说给你们家安安了。”
齐姐继续招牌式微笑:“说哪里话。我看好几个女孩子成天围着鲜于大师转。他怎么会看上安安那个傻丫头。”
哦,原来是想招女婿,难怪问得那么详细,看来真是记忆出现偏差,想多了。鲜于峰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勉强笑了一下。
肖鹏便道:“你看你看,人家鲜于大师多老成稳重。”
齐姐夹着菜的筷子微微在空中顿了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微微有些醉意。
齐姐问鲜于峰:“鲜于大师日后有什么打算。”
鲜于峰打了个酒嗝:“嗝儿,近期打算先开个堪舆馆,正正式式挂牌看风水。”
“那好呀!”齐姐大喜,“想开在哪里。”
“这……”鲜于峰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只是有这个打算而已,目前还在筹钱阶段。”
齐姐有意无意望了肖鹏一眼,肖鹏一拍大腿,道:“鲜于大师,这你就不够意思了。我不是早给过你名片,叫你有困难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