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不思悔改的意思,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紫陌连忙打圆场,把那祸害支开:“方芳,赶紧上楼去洗澡换衣服,泡个热水澡心情就会好多了。”
张纯洁也附和道:“是是是,你看你脸脏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了。”
方芳冷然道:“我没妈。”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均是酸酸的,想她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要在龙蛇混杂的大城市里安然无恙的立足,得是受尽了多少人情冷暖,即便有点小脾气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鲜于峰心里的气愤随之柔化了,道:“郝姐姐给你下面去了,她也很担心你,你别忘了给她说谢谢。”
“郝姐姐?”方芳不无嘲讽地重复了一遍,瞅瞅他,再看看紫陌,一语双关地问他,“那紫陌姐呢?”
鲜于峰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正色道:“你自然也要多谢她,不知是她,在座每一位都很关心你,你也要谢谢大家。”
方芳眼里闪过一丝悲凉,随即又恢复成讥讽模样,倔强道:“我谢谢大家,偏偏就是不谢你!”言罢又道,“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不是我,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小鸡。”
当然,让小鸡跑了是他们的责任,不可能跟方大小姐有关系的。
小姑娘伶牙俐齿,鲜于峰如何说得过她,只得无奈地挥挥手:“你上楼去吧,我管不了你。”
“哼!”方芳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上楼去了。
鲜于峰这才想起来吴小清也有帮忙寻人,忙对紫陌道:“给你师姐打个电话,就说人找到了,免得她挂心。”
紫陌点点头,依言到门外打电话。
其余诸人惊诧莫名,纷纷道:“吴小清不是你死对头么,几时变得这么好心了?”
又道:“我看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洪尘也和大家一样疑惑,她等吴小清接完紫陌的电话,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最恨鲜于峰的么,这次为什么还找关系帮他?”
吴小清斜靠再床边,右手夹着支缓缓燃烧的女士烟,轻笑一声,道:“二师姐,你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不会也觉得我是真心帮他吧?”
“那你是?”
“呵呵,你没看到紫陌那丫头和方芳长得很像么,两人又都是从同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十有八九应该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她年轻不懂事,万一被人拐卖或者骗了,到头来谁最伤心,还不是紫陌吗?鲜于峰他们那一伙人,顶多假惺惺哭嚎两句,日后谁还记得她?更别说难过了。我这不是帮他,是怕小师妹伤心。
再者,上次白牛村大桥的事,那本是个不可逆转的杀师地,鲜于峰竟然没用人活祭就让其顺利开工……我才他肯定学会了杨三的看家本领,把那地脉神龙移走了。如此一来,山川河流外表走势看起来没变,其实筋气已经偏移了方向。”
“他竟有这等本事?”洪尘颓废空洞的眼里闪现出久违的光彩。
“不然你以为呢?白牛村大桥不晓得让多少风水师铩羽而归,要不是因为紫陌的面子,他断断不会出手。二师姐你想想,若是紫陌跟他好了,这地脉神龙的秘密……呵呵。”
学风水的人谁不想要学会这逆天改命,不动声色扭转乾坤的本事。
洪尘苍白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连声道:“好,好好!”
方芳失踪的两天三夜,吃了不少苦头,虽说最后能在菜市场立足,帮那摊主卖菜,可买菜的人众多,她不停捡菜称菜说话,劳动强大也十分之高。所以吃完郝白煮的面条,洗完澡,她往床上一躺,看着熟悉的人,闻着熟悉的被子的味道,幸福得差点流眼泪。
鲜于峰怕她又再次跑了,特意叮嘱郝白好好看着她,自己则带了众人去外面饭馆吃饭,以示对大家的感谢,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以至于潘东北连打了好几次电话来,他都没看到。
潘东北按照他说的去请高人化了安魂定魄符给儿子戴上,确实病情没再恶化,可也不见好转。无论医生怎样用药,都是一副泥牛入海的阵势。
他扛不住了,先是求助谭大师。无奈谭大师只含含糊糊的说,叫他设法在鲜于峰祖坟的西北向挖一个粪坑,弄些屎尿等物在里面,好让西北风把污秽吹落在其祖坟上。
至于救人不救人,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直没有个明确答复。
若是单挖个粪坑也就罢了,他还要求潘东北去鲜于峰老宅房梁上看看有无异常。怎样才算是异常呢?谭大师也没个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