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单是这血腥气,就足以将凡人熏死过去,颜暄也有些反胃,心中对梼杌的残暴更是肯定。
梼杌此刻近在咫尺,颜暄忽而发觉它浑身的白毛上沾满了一块一块的血迹,她原以为它是残杀了周围生灵,才导致这么浓重的血腥,此刻方知,那血是它自己的!
只见它周身伤口数量极多,且都不断的汩汩冒出鲜红腥臭的血液。
在她一愣之间,梼杌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低低呜咽着什么。
颜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他到底何意,但看它样子,居然并无恶意。
它的血……
看到梼杌不断冒出鲜血的伤口,颜暄一惊,忽然明白了。
它已是神游期的神兽,没道理伤口愈合这么慢……只有一种可能……它也是被劫兽所伤!
而它现在跪伏在地上……难道……是把她当作了劫兽?
对!一定是这样!
因为她刚刚当着他的面施展了隐匿法,她的隐匿法即使修为高于她也无法看破,无法察觉,就如同劫兽一般无形无息,因此梼杌一定是错把她当作劫兽了,此时跪倒在地,是想她能救它。
救它?她不是不能救。
只是梼杌的凶残古来有之,谁知道救了会不会反被吃掉,既然现在有了周文,四周还潜伏着不知在何处的劫兽,危险重重,还是先出去再说,只是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深,颜暄努力按捺下去。
周文已经昏迷了。拖动之下必然露出动静,她思索片刻,现身出来。
梼杌见她身形,呜咽之声更甚,讨饶之意十分明显。
它已是神游期,颜暄知道他听得懂人言,是以开口道:“我可以救你。过把手伸过来。”
梼杌一喜。一只长长的毛手伸了过去,颜暄嫌弃的看了一眼,还是将手指探上。
果然是劫伤。
如同对待裴华一般。她用真佛之力推了一遍脉,梼杌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痕迹。
它微微低垂的眼眸里渐渐升腾起一丝狠毒。
颜暄见到冷笑一声:“往后每年都需要如此推脉一次,否则伤口还会裂开,血流不止。你可以不要做什么傻事。”
她故意用威胁的语气说来,便看到梼杌眼里的狠毒之色悄然褪去。转而生出一丝愤恨和无奈,但是终究是跪伏在地上,未敢乱动。
颜暄将周文拉了起来,拖着往石阵外走去。
可是每走一步。心中不安便更深一分。
真是奇怪,自从进了这个石阵,那不安的感觉便一直萦绕不去。现在已见了梼杌,也知他短期内不会攻击自己。怎么还是难以静心?
难道她的恐惧之感并非来自梼杌?
她刚想到这里,四周忽而起了风,吹在石阵的孔洞里,如泣如诉,听之让人神伤,颜暄不由驻足,更加紧张起来。
这时候周文突然醒来,看到颜暄,愣了片刻,却并未打招呼,而是扶着石头勉强站着,闭着眼,似乎在听风声。
他的动作如此奇怪,颜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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